贾蕴走后,堂里剩下的基本就是西府的人,想起今日发生的事,贾母不由地头疼。
“老太太,您没事吧!若是身子乏了,歇息片刻养养精神。”
李纨见贾母精神不济,便开口关心道。
贾母看了看李纨,
开口道:“我无碍,倒是今日你操劳了。”
李纨闻言忙应道:“这是孙媳妇应该做的,不妨事的。”
“兰哥儿怎么样了?”贾母继续问道。
李纨回道:“兰哥儿此时正是念书,倒没什么其他。”
贾母闻言点了点头,倒也没在说什么,随后说道:“那你先回去吧!留兰哥儿一个人在哪里也不好。”李纨神色如常,
行了一礼后告退道:“那孙媳妇先回去了。”
话罢,
李纨莲步轻移,
退了下去......
对此,众人也都没说什么,毕竟府里都知道,这位珠大奶奶向来不理府中之事,一心一意地抚养幼子。
等李纨离开后,贾母看着跪在地上的王熙凤夫妇,没好气地说道:“作那样子给谁看,起来吧!”
一直沉默不语的贾琏与悻悻之色的王熙凤起了身,只是贾琏对王熙凤心里腻歪起来,似今日这般情形,他纯粹是被王熙凤坑的,王熙凤所做之事他完全不晓得,今日事发,作为丈夫的贾琏只能一同跪下请罪。
念及此处,贾琏没好气地对着王熙凤说道:“你也是的,
府里就短了你这些银子,
非得作这些丢人的事出来。”
王熙凤闻言顿时心寒起来,
这也是自己丈夫说的话,她这样做难道是为了自己攒体己银子?那些利钱她可一份没落,
全都贴补进了府里的月例去了,如今反倒是埋怨起她来,但凡贾琏有些担当,她也不会做这等事,丈夫还不如侄子体贴,起码那侄子还晓得自己的苦楚。
心里有气的王熙凤委屈道:“我又不短钱使,还操这心,到处放高利贷敛银子没个足厌,不过为的是日用出的多,进的少,若不是我千凑万挪的,早不知道到什么破窑里去了,如今倒落了一个放帐破落户的名儿,讨不到一个好。”
正说着,王熙凤哭诉道:“这管家的日子没法活了。”
贾母也是怜惜自己这个贴心的孙儿媳妇,对着贾琏叱骂道:“你摆脸色给哪个看,你媳妇也是大家大户出来的,
能瞧上这些蝇头小利,要不是你们爷们没点出息,
何至于放下身段作这等下三滥的事。”
贾赦尚不敢对贾母不敬,贾琏那就更不敢了,听得贾母呵斥,贾琏忙回道:“是孙儿的不是,老太太息怒。”
“哼。”贾母冷哼一声,旋即也不在理会贾琏。
正此时,贾赦这老不修的开口道:“母亲,也实在是想不到这些畜生竟敢侵吞府里的财产,如今一并处置了也是好事。”
沉吟片刻,贾赦小心道:“老太太,眼下要紧的,是赶紧去查抄了这些奴才家里,将一应地契、房契甚么的都抄回来,那往后咱们府里也不会这般缺银子了。”
贾母瞥了贾赦一眼,并未理会,目光在堂上诸人面上转了遍,最后落在王熙凤脸上,吩咐道:“凤丫头,你带些可用的人招呼着去趟东府,让蕴哥儿出些人手,将所有和赖家、吴家、单家、周家、来家、赵家、李家等相关联的婆子媳妇全部看押起来,若是有敢闹事的,直接打杀了了账,总之,今日之后,贾家再不许有奴才比主子还有派头的刁奴!”
有一句话贾蕴说的好,以往就是对这些奴才太好,才养出了这般刁奴,瞧瞧那触目惊心的账目,贾母差点没缓过来。
有精确的数目,才能更加直观,若只是嘴上说说,贾母也不会这般重视。
王熙凤听见贾母还是把大权交给她,心里顿时痛快起来,忙道:“老祖宗,您放心,必不给你丢脸!”
贾赦闻言扯了扯嘴角,自家母亲这是有多嫌弃他。
随后贾母对着鸳鸯说道:“你也一并去了,我这暂时不需要你来照料,有琥珀她们就行,蕴哥儿心里也没别的成见,你莫要往心里去,好生照料主子便是。”
先前贾蕴拒绝让鸳鸯跟着的时候,贾母便注意到了鸳鸯的异色,说来也是,现在名义上鸳鸯是被贾母赏赐给了贾蕴,可根却还在贾母这边,人际关系与奴契之类的都属于西府,与贾蕴隔着也是理所当然的。
贾母既然发了话,鸳鸯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一旦两府之间出了些什么事,或者说是贾母与贾蕴之间有了冲突,鸳鸯就里外不是人,真是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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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另一边,贾蕴自两府之间的甬道回道宁府便直接来到前厅。
此时前厅内,李国邦领着徐清等人在此等候,堂上放着十数个大箱子,貌似沉甸甸的。
“见过伯爷。”
贾蕴刚踏进前厅,众人便起身行礼。
“都坐,不必客气。”贾蕴招呼一声,旋即坐在主位之上。
晴雯香菱贴心递上茶盅,便规规矩矩地侍立在一旁。
要说晴雯这丫头嘴犟,平日里也没个规矩,可好在也只是在贾蕴面前,若是旁人在,丫鬟的本份还是做的好的。
贾蕴端着茶盅抿了一口,喉咙也舒适多了,先前尽费口舌,早就口干了。
正此时,李国邦起身禀报道:“伯爷,赖家的府邸已被属下等抄获,所应财物一并在此。”
贾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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