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计。”
贾蕴闻言皱了皱眉,贾母这时候说出这话,总不能是要让黛玉在住回西府吧!
按理来说,黛玉住在东府的确不合适,毕竟贾蕴与黛玉是定了亲的,这还没过门便住进府里去了,难免有人闲言碎语的,总之就是不合规矩。
不过贾蕴倒不在乎这些,要不然也不会直接就接了黛玉住进东府,更何况,贾蕴为了避嫌,特意整出了个独立院落,黛玉已然没了长辈,暂住倒也不是不行,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那些腐儒....
对于黛玉回西府,贾蕴是反对的,毕竟西府事多繁杂,而黛玉心思敏感,多愁善感的,明显是不宜静养。
黛玉自小就体弱多病,加上前段日子丧父,心思郁结,自然身子更差了,自回京住在东府,贾蕴除了安排医女照料,最为关键的就是不拘着她,平日里在东府和姊妹玩耍也不会有人看着,心情愉悦了,身子自然好的就快,就这段日子,已然有了成效,这若是换到东府,岂不是前功尽弃?
“老太太是何意?”贾蕴淡淡询问道。
贾母“哼”了一声,道:“你也别想岔了,玉儿住东府我也不说什么,只是你得给个说法,玉儿老子没了,我这外祖母就替她做主,你们定了亲,可却没了下文,这算什么回事?
我的意思也简单,何时把玉儿接进门,你拿个准信来。”
隔间到底隔音效果不是那般好,里面的宝玉、黛玉也听到了贾母的问话,黛玉娇羞地低下头去,迎春几人则是促狭地看着黛玉,而如玉公子宝玉则是心如刀绞,额头青筋毕露。
贾蕴听明白了贾母的话,敢情是替黛玉做主起来。
贾母说起此事也是没办法,毕竟定了亲,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与其拖着,不如一锤定音,这样对大家伙都好,而且这事也是说给隔间里的人听哩!
顿了顿,贾蕴开口道:“如今小子还在守孝,倒是没想这回事,不知老太太有何想法。”
贾母猜想也是因为守孝的事,故而没个下文,所以贾母开口道:“半年后吧,时间也宽裕些。”
贾蕴闻言皱了皱眉,开口道:“急促了些,若是过早成亲,难免有人闲话。”
贾母闻言心里腻歪,如今贾蕴倒是怕起旁人闲话来,缓了缓,贾母说道:“你是武将,下个月便过了孝期,虽说是早了些,不过你都什么年纪了还未成婚,这也不像话,东府上人丁稀薄,子嗣不旺,这更是大不孝。”
贾蕴闻言倒也没说什么,毕竟贾母说的也对,大乾朝“武职无三年终丧之制”,贾蕴的守孝期本就只有五个月左右的时间,往后的日子只是注意言行,不要让人说嘴罢了。
大乾朝似贾蕴这般守孝五月的还算是正常的,大乾朝以武建国,且才堪百年,边疆之处仍有祸患,将门里为了维持门楣,从来都是父死子出征,且在出征前,都会广纳姬妾,以留存血脉,总不能说父亲战死了儿子不能成亲便出征,这不是要别人满门断绝?
虽说国公府不至于如此,可仍是合情合理,谁让国公府是将门。
而且正如贾母所言,贾蕴这般年纪尚未成亲的勋贵子弟,着实是少,而且国公府无子嗣,这更是硬伤,故而即便如贾母所言,五个月后成亲也算不上什么事,毕竟承继子嗣,这是大孝,古人对子嗣可是重视的很,故而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之言。
虽说贾母说的对,可贾蕴此时还并不想成亲,毕竟黛玉满打满算还不过十四,确实小了些,不过也只是相对而言,黛玉的年纪成亲的也不在少数。
沉吟片刻,贾蕴开口道:“林姑姑还小,不急于一时,更何况林姑姑身子差了些,也需好好调理,等身子好了些,在细说也无妨。”
贾蕴的话倒是有那么些道理,可与贾母所想不同,自然脸色沉了沉。
隔间里的小姐们听到贾蕴的话,探春羡慕地看着黛玉,开口道:“这侄儿到底是念着姑姑,什么都替姑姑想着,林丫头往后有福气了。”
黛玉横了探春一眼,啐道:“云丫头不在,你倒是嘴碎起来,没撕烂你的嘴去....。”
探春几人哪里不晓得黛玉这是害羞起来,也是,换成哪个姑娘说起亲事来是能静心的....
瞧着黛玉听着亲事眼波流转、娇羞不已的模样,宝玉心里哇凉哇凉的,而且自家姊妹如今说的都是什么贾蕴的事,当即心里就不乐意起来,要知道平日里姊妹们可都是紧着自己的,可现在自己被晾在一旁没个人理会。
忽地宝玉伸手将自己项圈上那块宝玉拽下,狠狠砸向地面,怒道:“什么劳什骨子,我砸了你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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