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倒也不妨事,这不过是一枚通灵宝玉罢了,反面注有“一除邪祟,二疗冤疾,三知祸福”,仔细计较起来,这也就是一块护身的灵玉。”
贾蕴也知道其中之意,这块玉单看“仙寿恒昌”,的确有不敬之意,不过玉上也不仅仅是只有“仙寿恒昌”,“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字面上的意思是说只要不丢失,则能长命百岁,平平安安,再加上反面的刻的字,总的来说倒不妨事,若真是单有“仙寿恒昌”的字样,即便贾家祖先立下泼天功劳,那也没好下场。
正因为如此,贾蕴知道通灵宝玉的事却从来也不干涉。
毕竟贾府这般宣扬,皇家怎么可能不知?无非就是天子不在意罢了....
可知道归知道,贾蕴醉翁之意不在酒,这西府里的老太太也太拿捏自己的身份了,不借此警告她,真当贾蕴怕了她。
听着贾政的话,贾蕴瞥了一眼堂上的贾母,开口道:“政老爷说的也是,不过也不能任由府里的人乱嚼舌根,吩咐下去,往后哪个再敢胡言乱语,说什么“衔玉而生”的混账话,一并处置了,不论是丫鬟仆役还是小姐公子......”
说到这里,贾蕴又看了一眼王夫人,继续说道:“一并处置了,祸从口出,这般浅显的道理还不明白的,留着也没用。”
随后贾蕴对着贾政问道:“政老爷以为如何?”
贾政虽然对贾蕴的语气不满,不过贾蕴说的有理,祸从口出,至理名言,于是乎贾政点头道:“蕴哥儿说的再理。”
见贾政也这般说了,贾母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此时贾政忽然问道:“蕴哥儿今日怎么问起这回事?”
话音一落,宝玉不由地身体一震,贾母感受到了怀里宝贝的惧怕,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
贾蕴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说道:“就是刚刚宝玉要将那玉砸了,小子也就想起了这么一件事。”
贾政闻言狠狠地瞪了眼宝玉,道:“你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族里的学堂要过了元宵才会开,到时你便去读书,好生学些好,再敢胡闹,仔细你的皮。”
这横祸天降,如晴天霹雳般,让宝玉瞬间呆傻。
本就一直小心看着他的贾母和王夫人,看到他一幅掉了魂儿的神情后,立刻慌了,忙一迭声呼唤道:“宝玉,宝玉……”
贾政见宝玉这般不成器的模样,训斥道:“该死的孽障,你这是做何模样?还想一辈子在内宅里厮混不成?”
贾母和王夫人喊了那么多声都没喊回魂儿,贾政一声喝,却瞬间让宝玉身体哆嗦了下。
见宝玉回了神,贾母和王夫人松了口气。
贾母抬头对贾政喝斥道:“你在凶哪个?宝玉身子还没好利索,急什么,多念个一两日的书难道就能中状元?”
贾政嘴角微抽,每次自己要训斥宝玉,贾母总是护着,他又不敢对贾母不敬,每每只能妥协。
这时贾蕴开口道:“政老爷,恕小子直言,宝玉这般性子,就算让他去族里念书,只要老太太念着了,还不是得回来陪同,以敬孝道,到时去个一日,回来个两三日的,坏了学堂的规矩,对其他族人也不好交待,与其如此,还不如请个先生让宝玉在府里念书,如何管教,那是政老爷和太太作主,小子也管不着。”
宝玉闻言眼神一亮,看着贾蕴也顺眼多了.....
听得这话,不说贾母和王夫人,就算是贾政也不满起来,贾蕴这番话说下来,其实就是不允许宝玉进学里念书。
贾政冷淡道:“宝玉也是贾家人,为何进不得族里的学堂。”
贾蕴轻笑一声,说道:“贾家人自然进得了族里的学堂,可政老爷也知道,族里的学堂定了规矩那就要守,只要宝玉能规规矩矩每日去上学,那就让他进学堂,可若是进了学堂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休怪族法无情。”
贾母王夫人闻言脸色一变,敢情这是连宝玉也不放过了....
贾政被呛得说不出话来,以贾母的性子,怎么会容许宝玉这般辛勤上学,要知道,他那个大儿子就是劳累才早逝的,正因为如此,贾母和王夫人才会如此护着宝玉。
可话都说出去了,怎么可能收回来,更何况贾蕴这般说宝玉,贾政脸面怎么挂的住?
咬了咬牙。贾政说道:“学堂里既然立了规矩,那自然遵守,宝玉若是去了,该如何便如何。”
贾母一听还怎么了得,叱骂道:“说的什么混账话,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是瞧不惯我们了,好,我带着宝玉回金陵去,省得碍你们的眼。”
贾政闻言忙跪在地上,解释道:“母亲,儿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混账的东西。”贾母呵斥道。
“哎....”贾政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宝玉不去便不去了。”
一听这话,宝玉又来了精神,只要不让去读劳什子书,其他的什么都好说。
贾蕴在一旁抿着茶,也不管贾母的叱骂,指桑骂槐的,又不是只有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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