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惨叫一声,忙求饶道:“爷,疼,您快松手。”
贾蕴见晴雯吃痛,便松开了手,而晴雯幽怨地看着贾蕴,一双桃花眼如泣如诉的模样,尽显愈发成熟的妩媚之情。
晴雯吃到贾蕴苦头,已经不敢得罪,可是对于一旁憋笑的香菱,晴雯可就没好脾性,指着香菱啐道:“你个小蹄子也敢笑话我,戳烂你的嘴去。
说着,晴雯便学着贾蕴先前的模样去掐香菱的脸蛋。
香菱素来是个逆来顺受的,只能委屈巴巴地受着,一副俏丽的脸蛋被揉捏的没个正形。
贾蕴笑骂道:“晴雯,不要欺负香菱了。”
晴雯顿了顿手,怪道:“奴婢哪有,爷每次都这样,就晓得护着香菱。”
贾蕴笑了一声,香菱每回都是受欺负的,他不护着香菱,难道还帮着晴雯这个“欺凌者”?
不过嘛,无非就是晴雯抱怨一两句,听听也就算了,摇了摇头,贾蕴坐在床榻上,看着帮他脱靴的晴雯嘱咐道:“最近这段日子,爷要处理军务,估摸着不会在府里住了,你们好生待着,莫要闯祸。”
贾蕴晓得,等牛继宗等人回了消息,那他就要动手整顿京营,到时可不会两头跑,就待在京营方便处理军务。
晴雯听见顿时就不闹了,眼珠子一转,忙近前讨好道:“爷,奴婢可不可以跟着您,您身边没个人服侍总是不好的。”
贾蕴伸手摸了摸晴雯的脑袋,笑道:“军营之地带个丫鬟,那不得让人笑话,你这丫头就别胡闹了。”
虽说贾蕴也习惯了身边有人服侍,不过到底是军营,贾蕴还是得注意一二,尤其是贾蕴初掌京营,这时候更要顾忌。
晴雯闻言就不乐意了,板着个脸嘀咕起来,一旁的香菱虽不怎么说话,可眼眸中的神情略显失望,若是晴雯能跟去,那她也就能去了。
瞧见两丫鬟的神情,贾蕴心里直呼没疼错人,开口道:“爷不就是出去一趟办些事,又不是不回来,林姑姑走的急,爷忘了交待,你们两个便替爷嘱咐一声。”
晴雯娇声应道:“爷放心,奴婢会跟林姑娘说的。”
说着,晴雯蹲着将贾蕴的靴子脱了,刚想直起身来,谁承想一只大手抚在她脑袋上,晴雯抬眼疑惑地看着贾蕴,奇道:“爷,怎么了?”
贾蕴嘴角微翘,顺手把玩起晴雯的发梢,开口道:“晴雯,爷要离开一段日子了,帮爷舒缓舒缓可好。”
晴雯闻言顿时粉面熏红起来,刚想出言反驳,可想着贾蕴确实要离开一段日子,心里便软了下来,抬眼瞧了瞧一旁的香菱,复又垂下眸来。
一旁的香菱也不是雏儿,哪里不晓得舒缓的意思,俏脸微红,躬身福礼道:“爷,奴婢先下去了。”
贾蕴见状嘴角含笑,促狭道:“香菱,你不用走,今儿个你们两个一块儿伺候。”
香菱顿时就懵了,两个人一块服侍,这是什么情况?
而晴雯更疑惑起来,两张嘴怎么服侍啊!!!!!!
………………
荣庆堂里。
贾母头疼地坐在高台之上,而王夫人则是心疼地看着手中碎成两半的通灵宝玉。
良久之后,王夫人开口道:“母亲,要不然儿媳妇拿去让能工巧匠去修补一番?”
通灵宝玉对宝玉可是极为重要的,命根子的说法不是空穴来风,上回不惜差点与贾蕴翻脸也要保住通灵宝玉,可见贾母和王夫人对此的重视,只不过现在,玉却碎了。
念及此处,王夫人咬牙道:“那个李嬷嬷就是个下流的东西,合该严惩。”
贾母淡淡地看了眼王夫人,冷声道:“气糊涂了不曾,那是宝玉得乳母,若是严惩了,外人如何看待?”
李嬷嬷是宝玉的乳母,虽是贾府的奴才,可没人会把她当成奴才使唤,宝玉面对这个李嬷嬷都得敬着一二,就是看着吃了她几日奶的份上,哺育之恩在古代的时候是为人们所看重的,通灵宝玉虽是贵重,可若因此严惩了李嬷嬷,怕是旁人说了嘴去,于宝玉的名声可不好。
王夫人也是心里明白,无非就是口头上出出气。
贾母叹息一声,道:“按你说的,让人把玉修补修补,再请得道之人诵经念佛,沾些灵气。”
通灵宝玉碎了,肯定失去了灵性,只能请得道之人施法,让通灵宝玉重新富有灵性。
王夫人晓得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只能应声道:“儿媳妇晓得了,母亲放心。”
贾母点了点头,旋即也就不多说了,王夫人沉吟一声,小心道:“母亲,您觉不觉得,自蕴哥儿回府后,宝玉便时不时地发魔怔,如今这通灵宝玉碎了,是不是给咱们的征兆。”
贾母闻言心中一跳,饶有深意地看着王夫人,叱骂道:“胡吣些什么,不过就是一时失手罢了。”
虽说贾母心里也嘀咕,自贾蕴回府,宝玉确实屡屡受挫,保不准真有这回事,不过,贾母心里也不糊涂的,现在的贾蕴是贾府的领头人,即便贾母如何疼爱宝玉,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的,别说是一个宝玉,就是十个宝玉也抵不过贾蕴的重要性。
当然话是这般说,可贾母心里在意的还是自己的乖孙儿宝玉。
王夫人见贾母这般态度,嘴唇翕动了下,终究也没再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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