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多都是联姻工具,身不由己的也不只是元春一人。
沉吟一声,贾蕴开口问道:“日后大姑姑出宫有什么打算?”
听得贾蕴询问,元春心中一怔,不解贾蕴为何会问起此事,不过元春还是如实回道:“这我倒未曾想过,既然为公主府女官,自当谨守本份,办好差事。”
对于元春万金油的回答,贾蕴不以为意,顽笑道:“大姑姑就没想过自个的婚事,听说前儿个二皇子有意寻大姑姑为续弦,不知大姑姑意下如何?”
皇子续弦,那也是正儿八经的王妃,对于元春而言那是高攀,而贾蕴特意与元春提及此事,无非就是事先摸清元春的意思,若是元春成为二皇子的续弦,那元春出宫又有什么意义?
元春闻言心头微震,抬眸看了看贾蕴,轻声道:“二皇子天潢贵胄,而我已然人老珠黄,岂敢有非分之想,日后能寻一良婿,相夫教子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谈及自个的婚事,元春并没有一般女儿家的羞涩,反倒是落落大方,言明自己的本心。
不过贾蕴瞧见元春耳垂的嫣红,显然心中另有涟漪,并非表面的风淡云轻。
贾蕴也不戳破,反倒是笑说道:“大姑姑倒是看的开,就怕家中长辈执拗起来。”
元春并非愚人,从贾蕴大费周章地将其接出宫就能猜想到他的目的,无非就是手握重兵,若是与皇家结亲,忌讳太深,更何况贾蕴即将成为驸马,本就是扯不清的事情,若是贾家再有女儿成为王妃,那就更是一团乱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元春做不得这个主,而贾蕴提及此事,无非就是让元春明确自己的立场。
沉吟一声,元春黯然道:“蕴哥儿放心,回府后我会与祖母言明,日后青灯苦佛,了却余生。”
贾蕴闻言挑了挑眉,明白这是元春误会了贾蕴的意思,他需要的只是元春不可与皇家牵扯上关系,并不是要元春去当劳什子姑子。
轻笑一声,贾蕴开口道:“大姑姑说甚混账话呢,大姑娘家的,哪有不嫁人的。”
元春闻言抬眸,一双美眸尽是不解,轻启红唇,问道:“蕴哥儿的意思是?”
贾蕴笑回道:“大姑姑是个聪慧的人,也不需侄儿明言,你放心,日后大姑姑的夫婿必定由大姑姑掌眼,定然让大姑姑满意。”
从元春的表态贾蕴就晓得元春了解贾蕴的意思,而贾蕴自然也就不会多言。
元春闻言,一张白里透红的脸蛋儿绯红,眸光微垂,略有些羞涩,轻声道:“蕴哥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私相授受之礼。”
贾蕴见状倒未曾多言,元春是那种贤良淑德之人,自然谨守女德。
对于元春这般识趣,贾蕴心里是放心不少,虽说贾蕴可以明白的与贾母等人说个清楚,可难保她们不会为了攀龙附凤而做出什么勾当起来,一旦荣国公府与皇家牵扯上了,那贾蕴可就悔之晚矣。
故而贾蕴先提点元春,只要这个当事人心中有数,那贾蕴就不会被蒙蔽,就算荣国公府有想法,贾蕴也能及时阻止。
虽说元春只是荣国公府二房嫡女,看似与贾蕴的东西牵扯不大,其实不然,贾府自国公爷时便分府各住,可在外人看来可不分东西二府,只当贾家罢了,一旦元春成为王妃,荣国公府的立场自然也就改变,那时贾蕴也难免被牵扯进去。
这是一个讲究亲亲相隐的时代,若是荣国公府出事,贾蕴袖手旁观,为人所耻,与贾蕴同盟的勋贵也会离心离德,得不偿失,所以说贾蕴若是想明哲保身,与西府撇清干系,这明显弊大于利,甚至可以说没有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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