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学员们的素质还是很让他头疼。更让他难受的是,这些家伙中的大部分既不会法语,也不会英语,只会爱尔兰语。而维尔福虽然突击的学习了一些爱尔兰语,而且凯文还留下了韦斯特给他帮忙,但是还是非常不方便。
比如说,当一个笨蛋把地雷的引信装反了的时候,维尔福气得跳起来便想要痛骂这个家伙一顿,然而张开了嘴,却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不知道该如何用爱尔兰语骂人。于是他便用法语狠狠地骂了那家伙一顿,然后看了看一边的韦斯特。
韦斯特朝着维尔福摊了摊手:“对不起,阿诺迪埃,你说得太快了,有些地方,我也没听清楚,而且——有些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翻译。嗯……总之……”
韦斯特转向那个家伙:“维尔福教官觉得你就是个傻瓜!”
于是韦斯特就用这么一句简明扼要的话,把维尔福那持续了一分钟以上的,花样百出的挖苦和咒骂全翻译完了。
不过这些笨蛋们的学习态度倒是非常认真。维尔福教了他们的技能,他们当天的掌握程度往往的确很差,但是一般来说,到了第二天,维尔福就能发现他们的掌握程度有一个明显的提升。因为他们会用所有能抽出来的时间来进行练习。于是不久之后,维尔福又发现了自己的另一个问题,那就是不仅仅是骂人的词汇量明显不足,夸奖人的词汇量也严重不足。
在这段时间里,这些新战士在维尔福这里学习了手枪和步枪射击,埋设地雷,设置各种诡雷,以及各种土工作业,各种爆破技巧。
就这样又过了差不多一个月,郡大队的紧急训练便告一段落了,如今是学以至于的时候了。
在这一个月里,英国人也没闲着。英国人在城市里基本上完成了“良民证”的普及,组织起了较为严密的保甲制度,并且在靠近城市的一些地区建立起了兵站和据点。
在这个还没有无线电,也没有机枪的时代里,想要靠一个炮楼,一个班的士兵就控制住很大一个区域是不太可能的。所以每个兵站中驻扎的英国军队不能太少,至少要有一个连。但是如果每个据点都要放这么多人,那么就太过耗费兵力。所以英国人采用了正宗英军加爱尔兰治安部队的组合方式来解决问题。
英国人在每个兵站附近的村庄中都设立爱尔兰治安部队据点,并组织了维持安全与秩序会。这些爱尔兰治安部队的警察负责传达英国人的命令,以及征收各种钱款。
英国人很清楚,将征收钱款的权力放在那些“爱尔兰警察”的手里,这些家伙就肯定会借着这个机会盘剥百姓,中饱私囊。可能导致普遍的不满,但是,对于这个问题,爱尔兰总督诺福克公爵问了这样的一个问题:“如果这些“爱尔兰警察”不这样干,那他们还可靠吗?”
公爵的意思是非常明白的,那就是:一个爱尔兰人,如果不能在英国人这里拿到不合乎常理的利益,那他为什么要为英国人卖命?如果不是傻,就是别有用心。傻子自然不能要,他们只会把事情全搞砸,完全没有利用价值;至于别有用心的,或者说得更明白一点,就是游击队那边的探子的,那不是应该赶紧找个绞刑架把他挂起来吗?
所以,如果有哪个爱尔兰警察居然不鱼肉百姓,不贪污受贿中饱私囊,那么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直接抓起来吊死。这样做最多也就是误杀了一些傻子,不过误杀几个爱尔兰傻子,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最大的副作用也就是会让爱尔兰人的平均智商上升那么一点点而已。
相反,如果那些爱尔兰警察又是鱼肉百姓,又是贪赃枉法那又怎么样呢?这意味着他们和大部分的爱尔兰人成为了仇敌,也就意味着他们的一切都必须依靠英国人。所以,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值得信赖的。
既然有了这样的判断,那么新组建的“爱尔兰治安部队”中的“警察”都是些什么样的货色就可想而知了。而在联合会那边则认为,要打破英国人的扫荡加囚笼巩固的策略,就必须对这些爱尔兰人的败类进行打击。
而且这些“爱尔兰治安部队”装备和训练度都相对较差,战斗意志也不可能和正宗的英军相比,首先对他们动手,既能破坏英国人的计划,打击他们的嚣张气焰,震慑那些败类,也更有利于锻炼队伍。
于是,一个“爱尔兰治安部队”的据点,就成了新的基尔肯郡郡大队的第一个打击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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