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去看看。”拿破仑说完,便带上几个人,离开了絮歇负责的防御段,往缪拉的部队那边去了。
在事先的安排中,当絮歇挫败了俄军的进攻之后,如果俄军在后退的时候,出现了乱象的话,缪拉的骑兵就可以趁机发起反冲击。
对于絮歇能不能挡住敌人的进攻,拿破仑一点都不担心,对于缪拉发起冲击之后的表现,拿破仑也一点都不担心,但是对于缪拉能不能正确的判断是否应该出击,以及何时出击,拿破仑却没有太多的信心。所以,拿破仑觉得自己最好还是到缪拉那边去看看比较好。
就在拿破仑离开了絮歇的阵地之后不久,俄国人的散兵便走进了法国人的步枪射程。而法军士兵也已经进入了战壕,开始向着继续逼近的俄军开枪射击了。
一开始中枪倒地的伊万并不多,因为在这个距离上,即使是米尼步枪,命中率也高不到哪里去。但是随着他们距离法军战壕越来越近,法军的射击的命中率也越来越高,倒下的伊万也越来越多。
但是伊万们依旧坚定的向前逼近。这样的伤亡,还不足以让这支一直都在胜利的军队后退。然后,他们就走进了法军的雷区。
法军现在的地雷也已经又有了新的技术进步,当然这个技术进步被拿破仑鄙薄为“充满了阿巴贡的臭气”(莫里哀喜剧《悭吝人》的主角,在法国,他的名字就是吝啬鬼的代名词),因为约瑟夫的这个改进,最大的目的是——省钱。
为了节省材料,新的地雷变小了很多。甚至于约瑟夫还一度试图用上釉的粗陶来代替铸铁。只是在实验后证明,用这个节省的成本还不够运输中的损耗之后,才做了罢。但是约瑟夫还是把铸铁的使用量一口气减小到了原来的三分之一。
不但铸铁的使用了减少了,炸药的使用量也大大的减少了,随着炸药生产技术的提高,炸药的威力的波动越来越小,如今的每一枚地雷中往往都只有几克的炸药了。
对此约瑟夫的说法是:“就我们在爱尔兰和波兰获得的数据来看,一枚地雷,哪怕是装药很多的地雷,平均下来,能够炸翻几个敌军的几率也是小得可以忽略不计的。所以除了某些特殊的用途,将地雷的威力做得太大,纯属浪费。”
然后拿破仑自然反驳说,他的地雷的那点威力,就是一个人都炸不死。于是“阿巴贡”回答道:“为什么要炸死?炸断他们一只脚不就够了吗?反正这样的伤兵也不可能再战斗了。但他们的伤势也不是肯定会死,敌军也不太好直接给他们一个痛快。还得养着他们,还得让其他士兵看到他们的样子掉士气。嗯,拿破仑,你上次说过,士兵们其实并不怕看到战友的尸体,很多时候,那都会激发他们的复仇的斗志;但是没事最好不要让士兵们看到伤兵,那个对士气的打击比尸体还大。
当然,敌军强行给他们一个痛快,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样做的后果,你肯定也知道。”
“那要是敌军败退,这些伤兵落在我们手中了呢?”
“笨蛋!那我们可以宽宏大度的将俘虏归还给他们呀,他们难道还能不要吗?”
于是拿破仑就被说服了,但是私下里,他对手下的将领们说:“你们不要叫这个东西为‘波拿巴马铃薯’了,应该叫它‘阿巴贡马铃薯’。对,这东西上面,满满的都是阿巴贡的臭气。”
“阿巴贡的臭气”归“臭气”,但是这么一搞,地雷的成本又下降了不少。几乎降到了原来的二分之一。如果考虑到重量和体积的减少,带来的运输成本的下降,那么节省的就更多了。而这反映在战场上,就是地雷的数量和密度都大幅度的上升了。
所以伊万们很快就踩上了地雷。随着一声和开枪的声音差不太多的爆炸声,一个伊万便倒了下去,捂着血淋淋的腿大声的哀嚎了起来,刚才那枚小威力的地雷,正好不多不少地炸掉了他一只脚掌。
紧接着又有一个伊万在爆炸声中倒了下去,然后是更多的伊万在法军的射击,或者地雷的爆炸声中倒了下去,更多的哀嚎声响了起来。
战友的哀嚎声,是打击士气的最好的武器,俄军的动作开始显得有些迟缓了。但是他们依旧还在继续前进,这时候,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道看起来像是绳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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