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约瑟夫的话,拿破仑沉默了,他觉得他似乎已经明白了约瑟夫的意思,那时就如果他一定要称帝,约瑟夫多半也不会太反对,只是他似乎也并不太支持。也许,用最约瑟夫式的表述就是:“这是这个问题的一个近似解,但也仅仅只是一个近似解,虽然不能算全错,但是距离最优解,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当然约瑟夫这家伙绝对还会在这后面加上一句:‘不过拿破仑,以你的智力水平,能够做出这样只偏离了正解不过几百公里的近似解,已经让我很满意,甚至是很惊喜了’之类的貌似夸奖,其实是挖苦的鬼话。”拿破仑这样想道。
现在,拿破仑的心思,或者说眼前的小目标悄悄地发生了一个变化,那就是,从如何说服大哥接受帝制,变成了大哥的这个最优解到底是什么?
拿破仑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会儿,然后不得不承认,约瑟夫的最优解到底是什么,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有一个这样的大哥真是既幸福,又痛苦呀。”拿破仑的脑袋里不知道怎么就冒出这样的一句来了。
作为大哥,约瑟夫几乎是充当了大家的父亲的角色,包括拿破仑在内,都在他那里接受了教育和关爱。虽然拿破仑经常性的,甚至是只要有机会,能够讽刺挖苦一下约瑟夫,绝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但即使是他,也必须承认,没有约瑟夫的帮助,他至少是现在,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地位和成就的。在一个大家族中,能有这样的一位大哥,当然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但是,有这样一个大哥,也实在是很让人伤自尊的。拿破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聪明的人,至少比吕西安聪明,比路易聪明,比热罗姆……呸呸呸呸,应该是比除了约瑟夫之外,所有的人都聪明——哪怕是拉普拉斯——拿破仑承认自己在数学上比不过拉普拉斯,不过他觉得,这只是术业有专攻而已。
但是,一遇到约瑟夫,就不存在‘术业有专攻’的问题了,除了在战场上如何进攻,以及如何让教皇冕下慷慨解囊之外,其他的不管什么事情,拿破仑都觉得自己好像还真的比不过大哥。甚至很多时候,连跟上他的思路都困难。这种智商被按在地上碾压的感觉真是……“真是太痛苦了。”所以,很多时候,拿破仑都觉得,一些脑袋瓜子不是特别好使的,可以让自己有事没事鄙视一下的家伙,比如说缪拉什么的,其实也挺可爱的。
不过这样的事情多了,拿破仑也渐渐的习惯了,做不出约瑟夫的题目的正解,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有个什么大不了的?实在不行了,找个时间,一起出去骑马猎狐狸,保证每一局都能碾压约瑟夫出气。
“今天这事情过去后,就一家人一起去凡尔赛打猎,让约瑟夫好好出出洋相。”拿破仑暗暗地下定了决心。
“好了,约瑟夫,不要打哑谜了,来说说你的那个‘新规则’吧。”拿破仑最后还是决定,暂时地战术性地认个输。
“在确定这个新规则之前,让我们先回到最根本的问题上,”约瑟夫说道,“我们制定规则,是为了什么?嗯,吕西安,你也不要光在那里坐着,这个问题相对简单,你来回答。”
吕西安有点不太高兴:“什么叫做这个问题相对简单,你来回答?难道我就是笨蛋?”
不过这句话他也只能在脑子里打个转,却没胆子说出来。因为要是说出来了,约瑟夫一定会立刻丢一个稍微有点难度,但是拿破仑一定可以秒出正解,而自己就是死活做不出来的题目出来为难自己,然后和拿破仑那个没良心的家伙一起嘲笑自己。
“有本事咱们比比谁能以最快的速度将一个小姑娘骗到床上去?”当然,这句话他也只敢在心里说说。
于是吕西安便顺从了自己的心灵,回答道:“当然是为了保证我们家族的利益。”
“很好,说的非常好。”约瑟夫道,“拿破仑,你也要记住这一点,这是我们真正的宪法,就优先级别来说,把你的那个法典,不知道优先到哪里去了。我们不管做什么,都不能违背这一点。”
对这个说法,拿破仑并没有抵触的意思,他点点头道:“这还用你说。这么简单的道理。”
“现在,接着的重大问题就是我们的利益有哪些。”约瑟夫接着说,“以及我们的力量能获得哪些。在这里,我特别要强调一下,不要高估我们的力量,尤其是你,拿破仑。”
约瑟夫望着拿破仑道:“你是我们家族中最有英雄气概的一个,在你的身上,有很多的古希腊神话中的那些英雄的气质。这很好,我们家族需要一个这样的英雄。但是你和很多的希腊英雄一样,容易高估自己,低估敌人。”
“不要紧,反正有你在,你总能看到困难的,哪怕是只是一颗豆子大的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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