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在各个平行世界流浪。
直到遇到杜宁。
“你的猜测不完全正确,但也差不多了。”明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我的确可以取代他,但我不想成为他。因为虽然绘梨衣是绘梨衣,诺诺也是诺诺。但她们都不是我的绘梨衣和诺诺。”
“我的她们早就死了。我只想复仇,一个是不够的,两个也不够,多少个都不够。我要去所有有它们的世界,将它们一个一个全部碾碎。”
“我没能守护她们,所以我要让其他的路明非有能力守护,他做不到也没关系,我可以掀了桌子。”
说罢,他静静的看着杜宁,眼中有着名为怜悯的情绪。
“而且你这家伙真的有自己想要的吗?你的灵魂又比我好上多少呢?我们一样的孤独又落寞。”
“所以我们才是能一起同行,不是吗?”
所以才说这个家伙是个疯子啊。
杜宁轻笑一声,似乎整片天地都在他的笑声中隆隆作响,笑着笑着他暗红色左眼淌下了一滴血一般的液体,就好像是某个女孩临终的哭泣。
“没错,我们同途同归。”
侍者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就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还在。他又摸了摸脑袋,还在。
呼——
他深吸一口气爬起来,疑惑地打量着看到的一切。
这是一间摆满工具的屋子,铁迹斑斑的铁制手术台、锋利的刀具、切割骨骼用的齿轮、空中垂下来的铁钩,加上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这里看起来根本就是一处屠宰场。
这是哪里?侍者皱起眉头打量着那些物品。他注意到对面的墙壁是由玻璃砖砌成的,里面有着无数深黄色的积水,水下沉着无数白色的牛羊骨,他隐约在里面看到了一些漂浮着的白色身影。走上前去,他发现那是一些形如幼蛇的生物,它们刚刚长出白色的鳞片,却已经有了锋利的骨质爪和狰狞的肌肉。
这些,全是死侍,胎儿形态还未长大的死侍!
侍者吃惊的后退了几步,在日本竟然还有其他人在和我一样研究死侍?
“这些都是你做的,不是吗?”
谁!
侍者连续转头,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但空荡荡的屋子除了那些怪物,哪有一个活人?
“哈,我大概明白了,他会给你们这些身体注入一定的记忆,却又不会注入过多的细节。这是怕你们意识到自己是替身后的取而代之吗?”
“有意思,有意思。连自己的分身都放心不下吗?或者说,自以为是本体的人也可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分身?”
“谁!你出来!”侍者暴怒的嘶吼着,随手拿起手术台上的刀具在空气中乱舞,看上去就像个恐怖电影里看不见鬼的疯子。
啪...
细微的声音传入耳膜,侍者回过头去,却发现看似坚不可摧的玻璃墙壁上竟然有了一道裂隙。
呼吸猛然停了一瞬,他惊恐地向后退去。
但那丝裂痕却没有给他逃跑的时间,它们迅速扩散,蛛网一样密集的丝线迅速将整片墙壁填满。砰的一声,它们碎裂了。
无数白色的身影顺着喷涌而出的积水挤满了整个房间!它们发出尖细的哭声,像是篮子里的鲶鱼一样不停地扭动着身体,而侍者就在它们中间。
刺啦——
第一个咬到食物的胎儿欢叫了起来,新鲜血腥味开始扩散,所有的死侍胎儿疯了一般向中心挤去,开始撕咬。
侍者想要呼喊,却发现他喊不出声,一只死侍胎儿咬掉了他的喉咙。他想要推开他们,却发现他早就没有了手。
他眼睁睁的看着无数的怪物撕扯着自己的血肉,剧烈的疼痛疯狂的刺激着他的大脑。他真的还有大脑吗?或许是没有了,可是,为什么他的感官还是这么强烈?
绝望的侍者可能意识不到,死亡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解脱了。
他永远,永远无法到达死亡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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