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杜宁为什么要在这种条件下让橘政宗亲自出手,他回过头来看了看昂热,在昂热的微微点头后将刀递给橘政宗。
橘政宗慢慢的接过刀,沉默了一会儿后还是将其举了起来。
“对了”杜宁歪头看着橘政宗,用孩子向老人索取礼物般的声音说:
“他的恢复力比较强,一定要多砍几刀,就从...面具开始吧...”
橘政宗看着他,点了点头,嘴角浮上一丝勉强的笑容:
“好。”
...
橘政宗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砍了多少刀了,他在犬山贺心疼的眼神中换了四把刀,分身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分身’,分做了数十段。
又是一把刀被砍断了,橘政宗将刀把扔在地上,等着犬山贺递上一柄新的刀。但他没有等来犬山贺,杜宁不知从哪取来了一张洁白的方巾,蹲在了他的身边。
橘政接过方巾,将溅在脸上的血污轻轻擦去,面无表情的站起身。
“对于安全性给杜宁先生和昂热校长造成的不快,我深感抱歉”他微微鞠躬,在场的所有蛇岐八家成员同时鞠躬“还请昂热先生和杜宁先生移步源氏重工,在那里我们会为二位提供最安全和最舒适的服务。”
昂热闻言看向杜宁,发现杜宁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于是他点点头,示意自己没有意见。
蛇岐八家的人手开始陆续进场,他们还有着许多的工作,无论是半岛酒店的修缮还是安顿死者的后事,都要消耗许多的钱和心力。
杜宁双手抱住后脑跟着橘政宗的人马走了出去,昂热则是对犬山贺吩咐一番后转身离去,说要先去见一个老朋友。
啪——
黑衣人打开了奔驰的后车门,橘政宗刚要上车,却注意到了身后的身影。
“杜宁先生,前面那辆车将会送你到达源氏重工。”
“我和你一起,橘先生”杜宁微微一笑“你不是想和我好好交流一番吗?”
橘政宗手指在车门上轻轻地敲打着,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笑着点了点头。
“井树,我来开车吧。”
话音落下,站在主驾驶旁边的黑衣男人鞠了鞠躬走开了。
杜宁二人上了车,奔驰向着远方行进。身后就是漫天的火海,杜宁坐在副驾驶,通过后视镜看着空气中迸发的火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橘政宗默默地开着车,似乎是在想如何开口。
就像是冰冷的尴尬凝结了气氛,将他们的嘴给冻上了。
“杜宁先生有什么想聊的吗?”橘政宗率先打破了沉默。
“什么都可以,其实我还是比较健谈的。”杜宁说“橘先生没有什么想问的问题吗?什么都可以哦。”
“杜宁先生真是个慷慨的大丈夫啊”橘政宗眼角含笑“我问什么都能得到答案吗?”
“当然不是”杜宁笑了笑,看着橘政宗脸上僵住的笑容打趣“大部分可以,橘先生可以尝试一下。”
什么意思?橘政宗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老实说,他根本看不懂眼前少年的路数。杜宁敢上自己的车他还是能理解的,他在大庭广众下上了自己的车,出了什么事自己都难逃其责。橘政宗非但不能让他出事,起码,不能再自己的车上出事。
他无法理解的地方在于,眼前的少年为什么敢像一个心理咨询师一般,胸有成竹的以为自己能解答一切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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