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住了刹车,奔驰的轮胎紧贴着地面,发出尖锐的嘶鸣。杜宁早有预料般抬腿踩在用来储物的手套箱。
车子停下了。
杜宁回头观望,发现他们正在东京着名的彩虹大桥上。漆黑的夜幕下,无数的高楼灯火灼灼,星星一般明亮。
橘政宗从后备箱取出红色的警示牌放在车后五十米的位置。从怀里取出一盒香烟,点燃。
“如果我也有这种获知情报的手段,是不会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别人的。”他说“我只会在暗中布置着一切,细心地琢磨每一个细节,然后在像个忍者一样在关键时刻从敌人背后闪出,一招致命。”
“我知道。”杜宁看着远方的夜色“但没关系,只要我行动的够快,你是反应不过来的。”
“原来如此,中国有句俗语,乱拳打死老师傅。”橘政宗说。
“你的目的是绘梨衣吗?”
“对。”
“我不会把她给你。”
“我一定会带她走。”
“就凭昂热?”
“这是机密,我不会告诉你”杜宁认真的看着橘政宗“但我不建议你尝试。”
橘政宗微微一愣,然后大笑着摇了摇头。哪有准备好陷阱却告诉别人的道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所以,你到底要和我谈什么?”橘政宗眼睛带着笑意,看上去就像个被孩童挑战棋道的慈祥老人“难不成你上我车的目的就是告诉我,我一定会输吗?”
“的确,我没有和你谈的必要。但我还是来了。单纯因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对它感兴趣很久了。”
“你问。”
“你真的没有在乎过源稚生和绘梨衣吗?”
闻言,橘政宗深吸了一口手里的香烟。或许是吸得太过着急了,他发出剧烈的咳嗽声,烟雾一团一团的从他的口中喷出,每一团的颜色都比前面的要浅。它们在空气中像个孩童一样蹦跳着。远处吹来一阵微风,它们忽地一下就被吹散了。
很久以后橘政宗终于不咳嗽了,他看着杜宁,张了张嘴,又合上了。又是很久以后,一句冷漠的话语从他的口中砸了出来:
“没有。”
“我知道了。”杜宁转过脸去不再看他“我会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明天?”
“明年。”
“为什么不是明天?”
“因为你不该死在我手上,而且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哦。”橘政宗点了点头“但我不会等死,在那以前,我会用尽一切手段杀了你。”
微风席卷波涛,彩虹大桥下方的水面上激起阵阵的纹理,它们一圈又一圈的在水面扩散,在很远很远的远方消失不见。杜宁回过头来,他发现橘政宗也在看着那一缕缕波涛。
他莫名想起龙族三里一段并不经典的对话来:
‘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今晚还想再去一趟刀舍。’
‘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锻刀?’
‘想打一柄刀送给你,当是庆贺你成为新的大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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