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着乌青的老头子,他甚至都没有用扶梯,嗖的一下就从飞机上跳下来了。紧接着他迅速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小跑着来到了昂热面前,发光的脑袋在直升机的大灯下像个电灯泡一样反光,但他一点也不在乎,脸上洋溢着笑容。
“老师!”
“你来了。”昂热面无表情的脸上涌出一丝笑意。果然,还是自己教出的孩子最好,看这脑门儿,多亮!
犬山贺笑着点了点头,转过头来看着暴走族们,冷哼了一声。
一众长腿美女迅速围了上来,不知从哪掏出一柄柄武器来,香风迅速将昂热包裹,他蓦然发现,自己体内的血液竟然像多年以前一样沸腾起来了。
估计那些老伙计都会很羡慕我把,昂热心想。
“好了,快点结束吧,想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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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氏重工,天台。
当——当——当——当
鞋子后跟在墙壁上不断撞击的声音在天台上回响,杜宁将手中的画对准了太阳。
源稚生会有真正的父亲,那个父亲和所谓的老爹完全不一样,他不会跟他讲空大又累人的武士道,只会给他做一碗热气腾腾拉面,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昂热被香风包裹,身边就是自己最爱的学生,虽然那个学生恨了他很久很久,但终究在心里保留着最崇高的敬意。他是幸运的,百年前的那场战役他活了下来,但他也是不幸的,因为活下来的只有他。
他活在恨意里,活在过去。但他终究还是幸运的吧,起码还有人生在他心里落下了影子。他不是孤单的人。最重要的是,那个学生还是个拉皮条的,对不良的老人来说这可太棒了。而且,他脑门儿贼亮。
“不错,不错,很有趣。这一场作为开胃小菜还算过关。”杜宁脸上洋溢着微笑,就像个吃到了美食的孩子。
他随手从包里抽出几张纸,抬手,那几张纸就像被定住了一般静止在空中。那是五张画
第一张:两个男人双膝跪下,搂抱着闭目长眠。
第二张:漂亮的女人跳跃在高塔之外,秀发飞扬。
第三张:白发老人抱着怀里的另一名老人,面无表情。
第四张:挺直腰板的男人若撑天之柱,笑容慈祥。
第五张:抱着姑娘的衰小孩满脸绝望。
“既然预定了你们的出演,理应付出相应的报酬,现在,收好你们的报酬吧。”杜宁挥了挥手,一阵微风吹过,将它们四散吹开,密密麻麻的纸屑像雪一样在空中飞散。
狂风猎猎作响,他的黑发向后方飘荡,若狂舞的龙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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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梨衣迷茫的睁开了眼,远边的初日泛出柔和的光芒,轻轻地照在她红色的头发上,倒映出赤红色的虹光。
照往常来看,此时的她应该抓紧时间享受那抹金黄,但她的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瞳孔中流了出来,她茫然无措的看着远方的初日。
这是哪里?我怎么到这来啦?
那个太阳还是那么漂亮,但,sakura去哪啦?
明明他刚刚还在面前,认真的说着话,怎么突然就不见啦?
“绘梨衣。”杜宁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想出去玩吗?”
绘梨衣拼命地摇着头,在身上到处摸索着,寻找着自己的小本子。
但她没有找到,明明刚才那个小本子还在手上,她还在用它和sakura说话,怎么也不见了?
绘梨衣急的都快哭了。
“哦...”杜宁似是想明白了什么,向绘梨衣伸出了一只手。
“你不想玩的话,想见sakura吗?”
绘梨衣看着站在天台边缘的杜宁,他的背后就是那漂亮的初日,绘梨衣突然在他的身上察觉到了一丝非比寻常的善意。
和sakura一模一样。
她拼命地点头,走上前去。
源稚生会哭的吧,你多少照顾一下他的情绪啊,杜宁轻笑着握住她的前半截手掌。
身后,一架直升机从下方缓缓升起,如果犬山贺等人在的话,会发现这正是载着他们来的那一架。
杜宁拉着绘梨衣上了直升机,回过头来看着主驾驶上的女孩,满脸笑意“死侍群放的早了一点,但接人的时间把握得很好,真的很不错。”
带着厚重头盔的酒德麻衣冷哼了一声,在主控上操作,飞机缓缓升起。
尽头之外,初阳升起,洒来了温暖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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