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掏鸟窝、玩泥巴,真对这个女子没半分印象。
“卫哥哥回来这么久,怎么也不来看我!可是在怨我当时卫老夫人的寿宴没有出席?”
王迎前段时间得了疹子,面上又红又肿,怕丢脸所以就没有出门过,自然也就没有参加卫老夫人的寿宴。
卫厌箴压根没想这茬。他下意识偏头看了一眼元清正,怕她不开心,却只见他的芋魁让侍女玉竹给她掰了橘子往她嘴里塞着,袖子掩着面,吃得腮帮子都微微鼓了起来。
“……”
是了,他的小芋魁没心没肺的,点点大的年纪不是想着吃就想着玩,怎么会吃醋。
卫厌箴把手里的酒樽放下,面上带着公式化的笑。
“王三小姐多虑了,不才与王三小姐交情尚浅,如何谈得上登门拜访?莫坏了小姐清誉。”
王迎顿时觉得面上都臊红起来,可是眼前的人也不理她,起身作揖便称出去醒酒了。
“王小姐见谅,犬子怕是醉了。”
卫岫山见儿子半点不懂人情世故,也有些不悦。
但是镇北将军府的人就坐在对面,他惯是知道元振那暴脾气的,自己女婿要是跟别的小姑娘眉来眼去,他一定拿着狼牙棒打到平西将军府,儿子与王家小姐太近也不好,便没说什么了。
“阿娘,我要去更衣!”
元清正瞥到卫厌箴出了大殿,立马也坐不住了。
华夏宠溺地看着女儿,吩咐连翘带着玉竹照顾好她,就让她出去了。
一出侧门,元清正便被一双大手拎起来。她不慌也不闹,任由卫厌箴把她拎到廊下,给他抓起一双小猪蹄看。
“作甚伤成这般?”
卫厌箴稍稍拆开她的纱布,看到她崩裂的指甲,就觉得心疼。
十指连心,元清正又惯是怕痛的,摔一跤都能哭三天,这般严重让他想象不到她去干嘛了。
“做噩梦了。”
元清正没好气地拍开卫厌箴的大手,任由他仔仔细细检查她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玉竹?”
被卫厌箴点名了,小玉竹自然是听姑爷的,一五一十就说了。
“咱们姑娘不知道怎得了,晚上梦魇了,就将指甲都抓破了。老爷给请过太医看过了,说是不碍事,许是回到京城还不适应做了噩梦,喝些安神汤过几日便也好了。”
“少爷!”
叶元胡适时地回来了,手里拿着三瓶金创药。
卫厌箴接过金创药又给元清正换了一遍药,其余的给连翘拿上,细细嘱咐了几句上药的注意事项,这才拽着元清正的小辫子往殿里回。
回到殿里,才发现殿中气氛添了几分热烈。
元清正问了华氏,才知道是王家三小姐提议想上台表演的大家闺秀,都去表演个才艺。
元清正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来哪个是王迎,但是觉得事不关己,于是又美滋滋地吃起了眼前玉竹给她剥的橘子。
几位世家小姐都上去表演了一番,各式各样的都有。左相周氏嫡女周婉婉抚琴、太傅庄氏独女庄冬珍书法、右相余氏庶长女余玲作诗皆有。
“王家小姐的舞姿更加进益了,六方圆满,极好。”
王迎上去就是一场婀娜多姿的舞蹈,还特地去换了一身火红的舞裙,配上殿外漫天大雪,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只是这般动人心魄的舞蹈,该看的人却在看未婚妻啃橘子。
“各家小姐都表演了,怎得元家小姐不展示一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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