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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看看!我在燕国京都元家!”
陈以绝额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不知道为什么手下缰绳都抓不住,使不上力气。
君无悔听到伤了胰脉四个字就头大,这家伙是不知道什么是胰脉?都这情况了找她有什么用?
门下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伤了胰脉就只能等死,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辙!
“陈以绝,你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还用得着我告诉你,这救不了吗?”君无悔把草药丢进炼丹炉里,陡然觉得不太对劲,扫了一眼已经面色煞白的陈以绝,他身边已经开始凝聚起丝丝煞气。
“你小子,你是忘了今天是……
喂!
陈以绝!”远在燕国的陈以绝已经断了信,喉头如有刀片在滑动,痛得直接从马上跌了下来,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啃咬着骨头,浑身都叫嚣着火烧一般的痛。
“阿绝!”突然听到身后马匹受惊的声音,回头一看陈以绝已经摔倒在地。
元清正连忙勒住了缰绳,翻身下马,摔在地上的陈以绝衣着还算厚实,只是有些擦伤。
陈以绝的身上出了薄薄一层冷汗,湛蓝色的眼睛里浑浊暗淡,周围的空气里浮现淡淡的只有元清正能看到的黑气,渐渐往陈以绝靠近。
今天是十六……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的妞妞就不会死!我要杀了你!”
“臭婊子!还不是你生不出儿子!不然我怎么会手上沾了血!”
“你若不是心里有鬼!怎么会几日不见人!”
……
偏僻的巷道里,突然涌出了许多平民,他们手里拿着镰刀、斧头、甚至还有菜刀,几乎是敌我不分,对着身边的人就挥舞起来。
“阿绝!
醒醒!
你犯病了!”元清正拍着陈以绝已经被汗打湿的脸颊,他乌黑的碎发黏在面颊上,已经意识模糊了。
一个男人一斧头劈了过来,元清正连忙抽出怀里的软剑挡开,这只是个发了疯的平民,她绝对不可能伤害平民。
“与霖,你们去……”
元清正正想叫身后跟着的暗卫先制止平民,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手下的暗卫都举起了剑,克制着自己的冲动,眼睛俨然都泛起了一片血红。
如果这群暗卫发疯,这里所有的平民都没办法活着看见第二天的太阳!
“阿绝!醒醒!阿绝!
你听得到我说什么吗!阿绝!阿绝!”
元清正的声音,好像遥远在天际,陈以绝觉得眼前的景物都在旋转,人物都扭曲起来,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喊着自己的名字。
“阿正……”
“咒……”元清正正想划开右手中指给陈以绝解蛊,突然被一个平民用石头狠狠砸了一下,尖锐的石尖打在她额头左角,鲜血淋漓。
“爹爹……为什么……”其中一个暗卫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将身边的人错认成了自己的父亲,袖中的弯刀出鞘,刀锋甚利,却偏了一寸,砍在了另一个暗卫身旁的树干上。
“与霖!
看清楚!
那不是你阿爹!”
元清正怀里抱着陈以绝,这个时候根本没办法分出身去制止已经狂躁的暗卫,她赶紧先念起了咒道:
“以血为启,昭彰天地!
天道运起,约尔血誓!
降!”
元清正把右手中指刺破,将血喂到了陈以绝唇边。
那鲜血缓缓渗入了陈以绝唇瓣里,元清正才在陈以绝额头划下一道痕。
陈以绝身边的黑色煞气渐渐退开,天空都破开了云层落下一束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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