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段时日——
“杜鹃!你打听到如何?”
杜鹃是元应嗣母亲留下的侍女,从小伺候在身边的。
后来严氏怕她身边只有一个侍女不够伺候,就让她自己多挑几个。
元应嗣怕被安插眼线不敢多要,就收下了一个喜鹊在身边,在元应嗣眼里也不是可以信任的。
“小姐,奴婢与右相家的余小姐院里洒扫的丫头那里打听了,黎王是去年十月里得了一个美人,据说极得王爷欢心,的确是有了七个月的身孕了!”
杜鹃小心地看着元应嗣的神情,此时也不敢近她身。
元应嗣人在外时多是温婉柔顺的模样,一应在元家也不曾露出破绽,但是回了自己房里,脾气阴郁易怒,动不动就打骂下人。
元应嗣生父元兑早死,留下她和生母面对家族势力族亲的时候才六岁,也是记事了。
当时元振还不是大将军,仍然在北疆打拼,家中的宅子是只有严氏带着元清正的。
华氏见元应嗣可怜,又是元振侄女,不帮一把实在说不过去,加上姜氏改嫁,一个孩子罢了,孤苦无依,就将她接到了元府。
当时的元应嗣还是有自己的自尊和傲骨的,不愿在元家吃白食,平日里只在自己宅子里绣花,拿出去卖些银钱。
偶尔还会做些侍女的活儿,侍奉在严氏跟前,只不过后来严氏坚决不许她再做这些才作罢。
“可给了名分?”
元应嗣到底不是沉不住气的,她是以镇北将军府小姐的身份入门的,是黎王正儿八经的侧妃,一入府就是主子。
而黎王至今还未立正妃,那就是她最大,刚入府没必要对没有名分的妾室太过在意。
“如今还不曾有名分,听黎王府的口气,应是生了孩子以后,若是男娃就给个选侍的名分。”
杜鹃安慰着元应嗣,自然是往低了说。
元应嗣搅着手里的手绢,细想着该如何处理这得宠的妾室。未入府前女子未得夫君欢心,只有身份这一层立脚保命,自然算是不稳当的,有些事情还是得做好打算。
“你去将大少爷叫过来,我与他商议商议。”
元应嗣还是决定跟元川乌通个气,毕竟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有些事情还是多一个人多一个脑子,往往比一个人想要好得多。
可是杜鹃前脚刚走,喜鹊后脚便着急忙慌地进来通报了。
“小姐!门口有个妇人在哭闹!生生喊得您的名讳!将百姓都引得驻足,闹起来了怎么都不肯走!”
“什么?”
元应嗣惊得站了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临近婚期,她万万不能有任何名声上的差错!
平西将军府最近笼罩着厚厚一层阴霾。
平西将军夫人曲氏病逝,不两日,卫老夫人也没了,对外说是年纪大了大限已至。
未出三日家中就有两门丧事,卫岫山整个人都垮了,病倒在床上,一应丧事就只有卫厌箴这个嫡子出来操持。
燕都之人多居住在燕寝,病重后移居正寝。
曲氏过世三日后就过了招魂的复礼了。
而卫老夫人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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