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跟他争口舌之快,转头问贺竹年:“听说你申博了,以后真要当医生?”
贺竹年点点头:“嗯,早就决定的。”
“我还以为你就过过瘾,之后会跟我一起搞金融呢,”秦驰可惜的说:“你爸竟然也同意。”
“有什么不同意的,”钟涛是个知内情的,“不是还有个弟弟么,听说学习也不错,继续培养呗!”
秦驰当然也听说了,他们父辈也都是认识的,这些事即使隔得再远,也瞒不住。
贺竹年听后果然一脸郁闷,他左手边就是钟涛,回身就给了他一拳,打在他大臂上。
“嘴是贱了点!”
桌上暂时一片沉默。
方静就是这个时候来的,看几个男人一人捧一个杯子做默哀状,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我说,秦驰你是得什么绝症了么?来见我们最后一面?!”方静拎着小羊皮挎包,踩着高跟鞋走过来。
“哎呦,静姐,”钟涛第一个站起来迎接:“我可想死你了。”
“边儿去!”方静一只手把人按回座位,招呼他们直接坐下:“前天晚上你还来我们学校后街找我撸串来着,就特么一天,少给我套近乎。”
钟涛扁着嘴:“人家就是想你嘛!”
这下秦驰都受不了了,直接在桌子底下蹬了他一脚,“能不能给男同胞留点尊严了!”
贺竹年被这个活宝逗乐,刚才的郁郁之气算是散了。
“阿年,”方静坐下点了一杯苹果汁,告诉服务员可以上菜了,才转头看向贺竹年:“你最近跑哪去了,怎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呢?我们宿舍的茉茉成天念叨你,说再不看帅哥,日子就没法过了,整天啃专业书,眼珠子都快缝里了。”
“暗恋者?”钟涛来了兴致:“你小子怎么到哪都招惹小姑娘呢,能不能给我们留条活路!”
秦驰插嘴:“是给你留条活路。”
钟涛:“也对,你对人不感兴趣。”
方静隔空给他一筷子:“闭嘴,问阿年呢,你插什么嘴!”
贺竹年顿了一下才说:“我从家里搬出来了,现在住城北那,我妈妈生前住的房子,最近没怎么去学校,不过之后等项目开了,就得经常回去了。”
“你搬出来了?”方静一脸不可思议:“那贺伯父同意吗?”
“他倒是没说什么,最近在劝我回去。”贺竹年说:“但我想再等等,看之后安排吧。”
桌上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心照不宣。
以贺竹年的能力,想出去深造也未可知。
按钟涛的话说,接风的饭没有酒,跟吃饺子不蘸醋一样,没滋没味的。
几个人菜没动几口,光顾着互相拆台,偶尔聊几句正经嗑。
贺竹年平时看着清隽贵公子,碰上秦驰这个腹黑男,竟然也没让对方在口头上占着什么便宜,还顺带把插科打诨的钟涛收拾了一顿。
方静乐得他们内斗,关键时候帮贺竹年补补刀。
眼看聊得正酣,钟涛在这种餐厅的小包厢里施展不开,非吵着要去下一局。
贺竹年看了眼手表,若有所思。
对面坐着的秦驰看出他犹豫:“你要有事咱们今天就到这儿吧,改天再约,正好我也困了,回去倒时差。”
钟涛一听,立马吵吵起来:“嘛呢,什么就到这儿,我刚开始呢!”
“老贺你连家小都没有的人,着急回去干嘛啊?你不会是背着我们偷偷谈恋爱了吧,这么着急,倒是像要回去陪女朋友呢!”
贺竹年被扣了这么一顶帽子,丝毫不为所动。
显然在座的都是大佬,就他一个弟弟,说话压根没人相信。
方静看出贺竹年可能是真有事,直接出手按住钟涛,“你俩都开车了吧,自己走,小涛涛留下,我亲自招呼你!”
钟涛吓得立马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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