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三天她过得十分难熬,原本以为贺竹年很快就会找到她,可是等了一个白天又一个白天,始终没有人过来。
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想过贺竹年是不是太忙了,或者贺雪没说明白,他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又或者贺竹年出了什么意外……
人的想象力很丰富,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吓死人。
她十分恐惧,如果自己一直被关到入学测试那天,赶不上考试,那是不是就去不了市实验了。
贺竹年一通电话打完,回过头就看见周海棠靠在沙发上愣神。
他几步走过去,微微弯腰,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
周海棠抿了抿嘴唇,眼泪突然就从脸颊滑出来,声音模糊不清的叫了句:“竹年哥……”
贺竹年的心一下子就软成水,往前走了半步,直接把周海棠搂进自己的怀里。他明明可以温声细语的把人哄好,但还是选了最直接的方式,听从内心的方式。
仅用一只手臂就能环抱她瘦弱的肩膀,贺竹年感觉自己稍微用力,就能勒断手下细弱的骨头。
最能言善辩的人此时也说不出话来了,他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揉着周海棠的头发,借以这个动作,希望能给她一点安慰。
他从未如此怕过什么。
在他恣意狂奔的二十多年里,从未遇到过能如此牵动他的人,恨不得时时刻刻带在身边,捧在手心里,寄放在心上,只希望她能平安快乐。
周海棠把头埋在贺竹年身上,哭的近乎惨烈,她从来没如此放肆的哭过,对她来说,即使心有委屈,但也不能对外人道,没人会同情理解一个连亲生父母都不爱的孩子。
委屈这种情绪,跟爱情一样,只能给懂得人看。
所以她从来都不抱怨,不自怜,外放的情绪只有强硬的愤怒,好像这样就能变得强大,让人不敢轻易欺辱。
但贺竹年不是外人,他像是黑夜里那盏永远明亮的路灯,为她指明回家的路。
贺竹年是比家还要温暖的存在,只要这个人还站在那里,她就能有勇气面对黑暗。
“竹年哥,”周海棠鼻音浓重,泪水早把贺竹年身前的衬衫打湿:“我的书都被烧了,我没有书了……”
贺竹年本以为她都哭了出来,怎么也得诉诉苦,谁知等了半天,等来了这么一句话,他顿时心情无比复杂,那种密实的痛感愈发明显,随着每次心脏泵出的血液,流到四肢百骸……
他默默的承受着心疼带来的煎熬,努力的深呼吸调整情绪。
不管怎样,都过去了……
贺竹年是目标明确的人,心里有了打算,就不会一直沉浸在情绪里伤春悲秋。
他向来行动力强,做事讲究效率,眼下把周海棠喂饱,先把精神恢复了是最重要的事。
其他的慢慢来,总会捋清楚的。
“好了,不就是书吗?再买一套就好了,反正都是复习,也不影响什么。”
贺竹年往后撤了一小步,放开周海棠的肩膀,双手捧着她哭的不成样子的小脸,用大拇指帮她擦眼泪,温柔的哄:“不哭了好吗?带你去洗把脸,然后吃饭好不好?”
周海棠不自觉的抽噎,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但仰头看着贺竹年柔和的眼,堵在心里的委屈和难过突然就开始散了。
“……好……”周海棠点点头,猛地就要起身,结果因为长时间没进食,血糖太低,两眼一黑,直接又坐回了沙发上。
贺竹年“哎哟”一声,扶住她的脑袋,“慢点!”
而后等她慢慢缓过来,才单手扶着她往洗手间走。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新的小方巾,用温水沾湿,揉了几下拧干。
然后把周海棠粘在脸上的头发向后拨,细细的帮她擦脸,动作轻柔极了,有一种即使天塌下来,也能享受这一方安宁的感觉。
周海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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