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怕热,有几顶帐篷搭在了后面的阴凉处,离人群较远。
贺竹年选了一个都罩在阴影处的,拉开拉链让周海棠进去,“你在这待会儿,要是嫌闷,拉链不拉上也行,我去给你买个药膏,抹上就不痒了。”
周海棠看他转头就要走,连忙把人拉住:“不用了,也没那么痒,这地方看着就没有药店,你别走远了。”
“怎么?”贺竹年感觉很新鲜:“你是怕我走丢了?”
周海棠摇摇头,语气中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不是……你也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总这样麻烦你我很有压力好么,再说我没那么娇气……”
贺竹年看着眼前的女孩被晒得有些发红的脸,眼神里有莫名的坚持,终于意识到自己反应好像过激了。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意识到这是自己的问题,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脑袋里就总绷着一根弦儿,见不得周海棠受一点伤。
从刚才到现在,他甚至都没问过周海棠疼不疼痒不痒,好像默认只要伤势出现在她身上,就必须马上处理。
这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他好像在恐惧着什么。
“行,”贺竹年压下心中异样的情绪,拍了拍周海棠的头,“那好吧,你先在这休息,我去把咱俩的包拿过来,里面有零食和水,还有两本书,无聊了可以看。”
贺竹年很快就回来了,手里除了两人的包,还拿了一管药膏。
周海棠惊异的看着那管药膏,“你不会连这个都带了吧。”
“不是我,”贺竹年也笑了:“是刚才坐你旁边的学姐给的,她说我们刚刚七嘴八舌的没插上话,我去车里取包的时候,正好碰见她,就给我了。”
贺竹年把两人的包都放进帐篷里,拿出一瓶水递给周海棠:“没有棉签,只能徒手帮你擦了,帮我倒一下,我洗洗手。”
因为之前贺竹年经常给周海棠伤口消毒擦药什么的,两人都习惯了,就都没当回事。
但这种行为在别人眼中,看起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有两个多少对贺竹年有点儿意思的学姐,跟几个好事儿的师兄,打闹的时候也不忘了关注不远处的二人,当贺竹年用手给周海棠脖子周围的皮肤涂药的时候,亲眼看见的人不由得集体抽了一口冷气。
还说只是朋友?!
师兄们心想你小子终于把自己张罗出去了,我们以后能放心的追求学姐学妹了。
学姐们则微微有些遗憾和心酸,默契的对视一眼,谁说近水楼台先得月的?
药膏见效还是很快的,但阳光明亮依旧,周海棠只能被困在帐篷里。
贺竹年不知道在哪弄了一个小木桌,给她用餐盘源源不断的送烤好的肉串和海鲜,被师兄们斥责是毫无下限的秀恩爱,他笑的挑衅,也没解释,被大伙灌了一杯又一杯的冰啤酒。
当太阳悬在海平面上的时候,周海棠才开始出来活动,大家都玩的很嗨,在帐篷围出的空地上玩游戏打扑克。
贺竹年刚赢了一轮大的,成功把负责他们组的师兄灌趴下了。
他本人应该也没少喝,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醉酒的痕迹,细细观察下,眼神闪着晶亮的光,在黄昏艳丽的晚霞下,神秘又迷人。
回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疯闹了一下午,一到上车,几乎所有人都慢慢陷入了昏睡,其中包括贺竹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