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棠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空出来的地方,说:“你要不要趴下,这样好弄一些。”
贺竹年依言趴下,但沙发长度不够,他半截小腿还搭在扶手上,是个很不舒服的姿势。
周海棠看着他后背紧绷的肌肉,想了想,才说:“要不你去卧室的床上吧。”
贺竹年缓缓的坐起来,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客厅灯光下的周海棠,穿的还是白天的那条裙子,脖子上的红痕还没褪去,跟莹白的肤色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
她表情坦然,好像完全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
贺竹年默默叹了一口气,没忍心拒绝,虽然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去,但无论是他自己,还是眼下的情况,他坦然一些,反而是更好的选择。
“走吧。”贺竹年尽量不扯动后背的伤,慢慢的往卧室走去。
直到贺竹年在一侧的床上趴下,周海棠才意识到自己提出来一个多么糟糕的建议。她控制住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专心的用手给他上药按揉,贺竹年的体温偏高,柔韧的皮肤在手下有极强的存在感。
她甚至感觉自己热的在出汗,期间下意识的用手背去擦额头,但什么都没有,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脸和脖子都红了。
好在贺竹年是趴着的,看不到她现在的样子。
按照步骤将药涂完,最后用纱布包上,前后也就十五分钟左右,周海棠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好了!”她直起身,长长舒了一口气。
贺竹年没动,像是睡着了。
她关了卧室的灯,轻手轻脚的出门了。
身上的裙子本身就是薄薄的材质,折腾这么久早就干了,倒是身上的汗湿了干,干了湿的,很难受,因为没有灯,只能用手机照着亮,草草的洗了个澡。
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周海棠感觉自己又满血复活。
她在衣帽间放被子的柜子里翻出两个薄毯,自留了一个在沙发上,然后蹑手蹑脚的进了卧室,打算给贺竹年盖上。
在客厅的光线下,她清晰的看到贺竹年侧过来的额头到鼻尖上出了一层细汗,人睡得很熟,仔细听有微微的鼾声,应该是喝了酒的缘故。
她把毯子盖在他的腰间,伸手碰了碰他短裤的边缘,果然已经干了。
又蹑手蹑脚的出去,摸黑在洗手间用温水沾湿了毛巾拧干,这才又悄悄的回来,蹲在床前屏气慢慢的帮贺竹年擦脸,一下一下的,贺竹年因为梦中被打扰,英挺的眉毛微微皱起,被汗水沾湿的睫毛黑的如浓墨勾画上去的,颤了颤,但始终没醒。
反复几次,周海棠将他露在外面的皮肤轻轻的擦拭了一遍,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贺竹年睡得比之前更香甜。
早上周海棠是被手机震动声吵醒的,她费力的睁开眼睛,感觉声音就在附近,但伸手摸了好久,都没找到。
气的她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这才看见躺在沙发角落的手机。
是贺竹年的。
屏幕上显示是“爸爸”。
她突然就精神了,捧着手机往卧室去,轻轻的打开门,贺竹年好像也被吵醒了,侧着身躺着,一条胳膊盖在眼睛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跟站在门口的周海棠打招呼:“早。”
嗓子是从未有过的哑。
接着说了第二句话:“手机给我吧,额……你先出去一下。”
周海棠赶紧把手机奉上,眼神都没敢乱瞟,急急忙忙的就出去了。
迟钝如周海棠,也意识到刚才推门而入是有多不妥。
她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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