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棠点点头,莹润的脸颊在灯光下显得很乖巧,贺竹年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心里被一股热流慢慢的填满,那么多个日夜,说不出的思念,决了堤一样的在叫嚣,他压抑着心里的滔天巨浪,平静的看着她走过来躺在自己的旁边,温柔的跟他说晚安。
晚安。
贺竹年默默地在心里回答。
两人都是需要良好的睡眠来保证一天高效工作的人,早晨贺竹年的闹钟先一步响起来,但叫醒的竟然是周海棠。
贺竹年睡得很沉,睡颜很淡然平和,不似醒着时那么冷漠锐利。虽然他跟周海棠在一起时已经尽量在控制,但某些瞬间,周海棠还是能感觉出他由内向外散发出的冰冷抗拒。
他是真的变了。
周海棠本想轻轻的从另一侧下床,结果一动才发现自己的手被贺竹年抓着,她咬了咬嘴唇,这才狠心的将手慢慢的移出来。
手离开的瞬间,贺竹年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
周海棠看着他还没清醒的眼神,低头小声哄着:“还早,你再睡一会吧!”
说着用手轻轻碰了碰他浓密的眉毛,贺竹年竟然真的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又睡了过去。
周海棠轻手轻脚的出了门,洗漱完换好衣服,看时间还早,想着要不给贺竹年做个简单的早饭再走,也是不错的。
想的很完美,结果找到冰箱打开的一瞬间,她就选择放弃了。
冰箱里摆的都是矿泉水,连个鸡蛋都没有。她不死心的打开冷冻室,一眼望去,空空如也。
他是想修仙吗?周海棠苦笑着关上冰箱门,心想贺竹年过得真不是人过得日子。
那种密密麻麻的钝痛再次从胸口左边传来,周海棠心想自己虽然在吃喝上从不费心研究,可是她至少还有一个闺蜜可蹭饭,一个待她如亲闺女的师娘投喂,可是贺竹年,看他恨不得一天工作24小时的样子,怕是从不跟工作以外的人联系。
她记得之前师父说过,贺竹年调回来不到三个月,那就是之前一直在外地,她想起上次的采访,他在国外待了不到三年,其余时间应该是一直在国内的,但他却没回本市,回来后又一心扑在工作上,当年他离开的时候,贺雪说的也含含糊糊,周海棠当时就猜测,一定是他家里出了什么问题,没准还跟贺雪和他妈妈有关系……
贺竹年一直很在意家人,她能感觉出他过去的温和善良的性格,完全是出自于和美家庭的塑造,家庭是他做人的底气和后盾,跟物质条件关系不大,但如果有一天这个被当成后盾的家出了问题,那对于贺竹年来说,确实会产生不小的打击。
但以周海棠狭隘的想象力,她感觉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了,他母亲去世,他不久后发现他父亲原来早就背叛了家庭出轨,这些贺竹年都挺过来了,还能出什么事情,让他几乎变了一个人呢!
周海棠想不出来,甚至经常怀疑是自己胡思乱想。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周海棠在玄关找到了钥匙,拿着手机就下楼了。
等她出了小区,才发现原来这里跟他们昨天吃饭的那个店就隔了一条街。离市局也不远,开车也就十分钟的路程。
她回头看了一眼小区,看着名字有些熟悉,想起来之前采访过一个很有名的体育明星,好像就是住这里。
再落魄的公子他也是公子,周海棠想起贺竹年那个宽敞空旷的客厅,感觉他有点暴殄天物。
这个豪华小区明显是闹中取静,周海棠出门走了几百米,就发现了好几家早餐店。不过无论是卖什么的店,能坐落在这个地段,价格不用说,肯定也跟着一路上涨。
她走近一家连锁的粥铺,买了四根小油条和两杯豆浆,加上六个包子并两个茶叶蛋,花了将近六十块钱。
她拎着明显高了好几个层次的包装纸袋,心想这是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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