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因为是震动,混在热闹的劝酒声中,谁也没听见。
等她这面酒局结束,晕晕乎乎上了出租车,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显示有四十多个未接来电,一个来自老李,剩下全部来自贺竹年。
夜晚的凉风从车窗缝隙中灌进来,吹在周海棠冒汗的额头上,那一瞬间,她的酒完全醒了。
就在她盯着手机屏幕发呆时,贺竹年的电话再次打过来。
她犹豫了两秒钟,深吸一口气,接起了电话。
“你在哪?”贺竹年声音冰冷,语调毫无起伏。
“在车上,”周海棠小声的解释:“跟客户吃饭,手机在包里,没听见你给我打电话。”
“嗯,现在到哪了?”
“会展附近,估计二十分钟到家。”
“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周海棠咂摸贺竹年说话的语调,确定他是真生气了。
这人生气从来不会大喊大叫,只是语气越来越淡,虽然她说过很多次不喜欢冷战,但每次她有意或是无意惹到他,他下意识还是会封闭自己,拒绝交流。
很头疼啊!
周海棠在小区大门外下车,老远就看到贺竹年挺拔的站在门口等她,面无表情眉眼冰冷,要不是晚风时不时吹起他的衣角,真的像是一座美人雕像。
夜晚风凉,贺竹年即使被气的不说话,还是没忘了下楼时给她拿一件外套,周海棠眉眼带笑的走近,贺竹年凉凉的看了她一眼,低头把外套抖开,娴熟的披在了她身上。
一直到进门,贺竹年都没说一个字。
周海棠默默脱下外套挂好,贺竹年进门直奔厨房,过了一会儿端了杯温水出来,递给她:“蜂蜜水,解酒的。”
周海棠在他严肃的注视下,仰头就把一整杯蜂蜜水都干了。
贺竹年:“……”
放下杯子,周海棠直接手脚并用把要进卧室的贺竹年按回在沙发上,呼吸间还有残留的酒味:“不许动,劫个色!”
贺竹年下意识把手护在她身后,防止她不小心仰倒过去:“别闹了,洗洗睡吧。”
“你生气了。”周海棠搂着他的脖子,语调软软的。
热气都扑在贺竹年的耳后,连带着他假装冷硬的的心也跟着软化下来。
良久两人都没再动作,就这么亲密无间的抱着坐在沙发上,贺竹年最终像是妥协般的叹了口气:“下次要提前告诉我,我很担心。”
“嗯嗯,”周海棠像只猫似的在他的颈间磨蹭,小声哄道:“我以后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贺竹年毫不费力的把人从沙发上抱起来,慢慢往卧室走,直到从柜子里把她常穿的睡衣翻出来,才又低低的开口解释道:“我……不是想控制你,就是害怕,其实你不用什么都告诉我,只是像今天这样需要待到很晚的,我希望你能跟我说一声……我,是不是要求的有点儿多……”
周海棠原本坐在床尾揉额头醒酒,听贺竹年这么说,赶紧站起来把人抱住,柔声安慰道:“没有,真没有,你不是也事无巨细的跟我讲,我以后肯定都跟你说好不好,这不是什么大事,我也知道你只是担心,不是为了查岗什么的,不要怀疑自己,有什么事我们都能商量,别怕啊!”
焦躁的情绪就这么被抚平,贺竹年逐渐从崩溃的边缘冷静下来,理智上他很清楚自己过于焦虑了,但心里怎么也平缓不下来,他太需要周海棠的肯定和安抚,好在她总是能敏锐的发现他的负面情绪。
这些日子,周海棠就像行走的镇定剂一样,总能在他情绪低落或是焦躁的时候,及时的伸手将他拉出黑暗的深渊,那种无形的精神上的依赖,丝毫不意外的就产生了。
他小心翼翼的压抑着堆积在内心越来越放肆的情感,生怕周海棠被他的偏执吓跑。
原本周海棠刚跟贺竹年确认关系时,就张罗着要请杨柳和付松好好吃一顿的,当时她跟杨柳在电话里都商量好吃什么了,但那天下午贺竹年临时有事,局就硬是没攒上。
后来几人又约了几次,每次都能精准的赶上事情。
那阵子付松也忙,正赶上升学宴的旺季。
最后还是杨柳发了话,反正你俩都是正经人谈恋爱,一时半会儿也分不了,吃饭这事就别着急了,等大家都有时间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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