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因为互相吸引,但随着时间的洗涤,悸动的感觉一点点消失,就开始袒露出人最本质的东西,比如人品,比如责任心,比如价值观。
记者是个很特别的职业,需要随时保持对这个社会的好奇心和深度认知,看待事情时必须要足够深刻,才能看透事物的本质。
所以周海棠毫不意外的,在本应该最期待美好爱情的年纪,看透了它并不可靠的本质。她虽然生活上积极向上,但爱情观却异常悲观。
她喜欢贺竹年,她想有一段稳定的关系,她喜欢他,且相信贺竹年的人品,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就决定追求他。
对待恋爱,周海棠一如既往的目标明确,所以当她觉得两个人没有可能的时候,才会认真的考虑要不要放弃,虽然那时她很难受,很舍不得。
但她还留有理智,心动的并不算很热烈。会想念,但不会牵肠挂肚。
可是现在好像哪里不一样了,周海棠把手伸出来才发现,原来发抖的不止贺竹年。
“我愿意。”周海棠声音不稳,短短的三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出来。
求婚,不仅仅是一个需要特别安排的仪式,对此时此刻的二人来说,戒指套进无名指的那刻起,他们两个以后的人生,算是彻底的交汇在一起。
也许是完成了最艰难的部分,即使今天受了很大刺激的贺竹年,脸上也显现出了久违的轻松。
晚饭两人在家里沙发上吃的,贺竹年下厨炒了两个菜,一小锅米饭,两人用一个大盘子盛着,披着薄毯暖呼呼的靠在一起用勺子挖着吃。
电视里放着一档制作很精良的美食节目,周海棠吃着炒鸡蛋,感觉好吃的不得了。
初秋的凉风穿堂而过,没留下一点儿冷意。
一大早,闹钟还没响,周海棠就迷迷糊糊的醒了。拿起手机看时间,才早上五点多。
自从上次添了新家具,贺竹年就自动搬到了客卧,把主卧让给了周海棠。
天气有点阴,但她的心情很明朗。
外面静悄悄的,贺竹年应该还在睡。
周海棠穿上拖鞋,轻轻的打开卧室门往出走,刚到客厅,就被从厨房出来的贺竹年逮个正着。
“怎么起来这么早?”贺竹年走过来,很自然的拥抱她,大手在她的后颈和侧脸处流连,是他最喜欢的亲昵动作。
周海棠靠着他仰起头:“睡不着了,你今天上午能请假吗?”
“怎么?”贺竹年低声问:“不想上班?”
“不是,”周海棠摇摇头:“我们去领证吧!”
“……”
她成功的在贺竹年的眼神里看到震惊和不可思议。
“你、你认真的?”贺竹年有点结巴。
“嗯,”周海棠抬起手:“戒指都收了,怎么也得给你个名分……你不会嫌太快吧!”
“……”贺竹年呆呆的摇头,半天才反应过来,问道:“你身份证和户口本在这吗?”
于是两人大早上抽风似的,连早饭都忘了吃,换上衣服就去开车去民政局门口排队了。
直到拿着一样的红色小本出门,贺竹年都没缓过来,牵着周海棠的手,静静的在民政局门前站了好久。
久到其他过来办理手续的人,都开始注意到这两人怪异的举动,他才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带着周海棠往停车场走去,坚定的说:“我们回家。”
虽然早上就是从这扇门出来的,可眼下再次走进相同的客厅,那种微妙的心情变化,让周海棠有些兴奋。
贺竹年揽着她的肩膀走到沙发处,说:“你先坐下,我有事情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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