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沧桑。
因怕孩子幼小,将军甲胄煞气十足会伤了孩子,袁明河特特换了平常锦袍,束了梁冠来到正房。
母亲崔如玉已七八个月未见夫君,此番见到自是十分亲切,夫妻俩互诉衷肠后,崔氏才让丫鬟把袁璩抱到跟前,“相公,这并是七丫头,母亲与大嫂都说长得与你甚是相像。”
这话不假。
崔如玉长得明媚动人,而五丫头却没有继承半分,眉眼之间全是袁明河的影子。
袁明河从丫鬟手里接过半岁的袁璩,细细看了上下,“确实长得像我,不知性子如何?”
说到这里,崔如玉捂着绢帕笑起来,“相公,性子更是一模一样。”
哦——?
“比之阿越与姝儿如何?”袁明河看着怀里也盯着她细细看来的孩子,若有所思的问及崔氏。
崔氏过来一并逗弄了几下袁璩,惹来袁璩不耐烦,打了个哈欠,并靠着袁明河怀里睡了过去,崔氏看着袁明河,无奈道:“相公你看,七丫头就是如此,她哥哥姐姐同她这么一般大时,哪个不是叽叽喳喳哭哭啼啼的,尤其是姝儿,白日黑夜,硬生生哭得让人乏力。你看看她,成天成夜听不到声儿,只是饿了、尿了,才哼哼几声。”
这话引来袁明河的好奇,“如此乖巧?”
崔氏点头。
之后袁明河在府内的二十来日,验证了崔氏所言。
漫说袁明河对她也有几分喜爱,并是在户部履职的大伯父袁明江也时常过来逗弄几下。
袁璩不哭不闹,也不喜笑,旁人来逗弄时,她经常露出与她年龄不符的厌恶之情,最后发现只得装睡躲开。
次数多了,干脆装睡变成了真睡。
慢慢的,老太太倒是有些不悦,与两个儿媳妇也提到,“七丫头这般不哭不笑的,可会是有些不好?”据说前头乐洲有个知府家的闺女就这么呆呆笨笨,也不伶俐活泼,后来就是个傻的。
崔氏抱着袁璩观看多日,也嘱咐她的乳母许氏平日里好生注意。
而后过了月余,许氏来跟崔氏禀告,“二夫人,我瞧着七姑娘是好的,她只是性子如此,不喜言笑。”崔氏有些头疼,哪里有牙牙学语的孩童不喜出声的。
又禀了袁老太太,大家抱着七姑娘细瞧了几次,又请了几次京城有名的大夫,最后说应是没事儿。
“老太太,那般呆傻的孩子哪有如此清透明亮的眼睛,你看看七姑娘,听说都不是问题,且慢慢看,这不过才七八个月大。”
又去京城外的破道观中请了个老道长来,那道长名号清平,佛尘对着袁璩的小脑瓜子就扫了过来,惹来她几个喷嚏。道长哈哈大笑,只说七姑娘聪慧伶俐,若真是不放心,让长辈取个名字压着就是。
旁的女儿家都得三五岁才会取个大名,唯有袁璩,八个月就得了父亲袁明河的名字,与她上辈子一个名儿,听起来全无陌生感。
至于为何不言不语,她表示灵魂几十岁,上辈子上班都学不会奴颜屈膝,这辈子做个官家嫡女,更不会撒娇卖萌。
至于旁人,爱怎么说怎么说!
袁璩并没有意识到封建社会对于女性的压迫是如此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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