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告诉你的?”
李嶝身子孱弱之事,庆郡王与平城候都在全力封锁,到底是哪里传了出去!?赵克可不认为眼前骗吃骗喝的穷道士真有几分能耐。
其实忘川有些撑不住,但此时已由不得他退缩。
只得假装一切胸有成竹,“我命苦,又穷又饿,这些时日绕过京城大大小小的府邸,只卜出今日之后,贵府能于我几餐饱饭,于是我便徒步而来,不畏风雨。”
恰逢容向笛带着下人先行回府,此刻听闻忘川胡言乱语,想到表弟今日呕血不止,看上去是时日不多,不如……听听这疯道士如何说来。
赵克见容向笛走了过来,只拱手行礼。
“你叫什么名字?”
忘川一看眼前之人气度非凡,非富则贵,并躬身行了个礼,“贫道忘川,与大公子素未平生,此番从边州行路过来,师从清平道长。”
清平道长?
容向笛表情一紧,“清平道长是你师父?”那个十年前名满京城的清平道长?他为当今圣上也就是曾经的三皇子批了命格,一语成谶,后来又替几个京城权贵纷纷卜卦,只两年时间,说中说不中的,各自心中都明了。
直到有一日,清平道长佛尘落地,再不行占卜之事。
自此,京城上下多少达官显贵都再找不到他的踪迹。
此时……竟然有人敢冒其徒弟之名行不义之事,真是胆大包天。
忘川哈哈大笑,“十年前师父收留我一年有余,赐我道号忘川,我师徒十余年未见,虽无建树,但……我也不能妄称不是师父孽徒吧?”
容向笛与赵克对视一眼,“你知清平大师俗家之名吗?”这可是鲜有人知的秘密,忘川诡异一笑,比黄豆大点的眼睛眯了起来,“贵人赏我顿饱饭吧。”
赵克面色铁青,“你既然敢称是清平道长的弟子,怎么,还记不得他老人家俗家姓甚名谁吗?”
说罢,就待容向笛一声令下,并把眼前的宵小之徒拍成肉饼。
近日里,随着李嶝身子越发的糟糕,赵克的脾气也异常火爆。
谁料容向笛不以为然,如今这番局势,还有人装疯卖傻行骗至此地,不若先看看再说。他挥挥手,也暂时停下回府的打算,直接差人把忘川连着他那破幡一并连推带拽的弄到了倒坐客房之中。
赵克让人速速去厨房要上几碗热菜汤饭,连着拢了个火炉子,一并提到客房。
忘川捋了捋袖子,倒也不客气,大口大口并吃了起来。
直到胃中有个十二分饱,才摆下筷子,左手抻了衣袖,往嘴上一抹,丝毫不顾容向笛在场,还有得斯文可讲究。
这一饭也花了些许时间,容向笛捧了茶,轻轻吃上一口后才缓缓问道:“这下可说了吧?”
忘川嘿嘿一笑,娓娓道来,“我师父前朝政平三年出生,如今若还在,已年过八旬。他是岭南县人氏,俗家姓赫,名知蝉。十七岁入了道家,二十七岁得师祖看重,赐道号清平道长。”
说到此处,看向容向笛,“贵人说,我说的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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