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好解释,只能推到虚无缥缈的线人身上。
“那好,我不管。”赵留根大手一挥:“抓刘五又不是什么难事,无论他逃不逃,先抓来关牢里再说。”
“不能抓!”
“为什么?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抓人而已!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如同喝稀饭般的容易!”
“不容易。对方是江湖大帮派,你这样贸然去抓人家的堂主,对方也会反击,搞不好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帮派大还是朝廷大?”
很熟悉的一句话,杨曦还真不好解释这事,于是他半真半假的劝道:“我们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证明刘五有问题,若是对面帮派不认可你我的说法,偏要较真该怎么办?
你想想人家那么大的帮会,帮众数万人,他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在街上编排你的故事,足以令你名声扫地,待你声名狼藉,你这身锦衣卫的官服都会被扒掉。”
“朗朗乾坤编排我什么故事?你成天在瞎想些什么?粮船帮除了那几位管理层会武功,其余皆是苦哈哈的下力人,什么数万帮众?假的!我是锦衣卫,我抓他需要证据?我只需要将刘五抓回牢里日后审问即可。”
赵留根不理解,皱眉思索着,这不像平日里杨曦的作风。
“你欠赌资的事,你喝花酒的事!”杨曦满脸抓急,继续解释下去便成嘲讽,他叹气道:“粮船帮的人讲义气,不怕事,他们和反贼不一样是有根基的人,如果你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对方为了保刘五先把你搞黑该怎么办?”
“嘿!不解释。”赵留根大笑:“我是锦衣卫我怕谁?朝廷大还是粮船帮大?”
杨曦和赵留根几乎没有和江湖人打过交道,不仅仅他俩,江北所的锦衣卫也没有和江湖人打交道的经验,平常大户人家怕锦衣卫给了赵留根错觉,他以为粮船帮和平常大户一样的怕他。
再加上粮船帮平日里对官府中人恭敬有加,更增添了这种错觉,官家邸报上偶尔亦有锦衣卫逮捕和击杀某些江湖恶人的消息,这些情况导致了赵留根轻视粮船帮。
如果赵留根有绝对的武力强硬抓人,这事好办,可惜他们没有。
人家怕锦衣卫怕的是暴力执法的特务机构,你没力量谁怕你?
“你好好待在家料理老爷子的后事,一定要风光大葬,钱不够我这里有。”赵留根反而劝起了杨曦,他想了想继续补充道:“待事情办完后,我安排下人给你送二十两银子过来,老爷子的事情一定要办好,我上次见着的红木棺材挺不错……”
这时赵留根指着院内的棺材说道:“这幅棺材换了,红木棺材我安排下人给你抬上府来。”
“哎,不用你花钱。”杨曦见拗不过赵留根,只能想其他办法,他说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不差钱,我看这幅棺材挺好的,不用换。再说棺材哪有还回去的道理嘛。”
“换不回去你可以自己用嘛。”
“呵呵……”
“实在不行老子以后来趟。等爷百年后来躺!”赵留根大手一挥,潇洒的转身离开。
百年?怕等会你就会用上!
杨曦来到院角,拍了拍厚实的棺材板,大小很适合赵留根,里面还是用赵留根最喜爱的雕花黄绸缎打底。
缘,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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