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付流接过话茬,向大家通报J教授的论据:“陆奥面具的恶魔能力,已经逐一销毁了十三份闻利供词拷贝,其时间与事故时间轴完全吻合。我们必须认清,闻利被捕,以及利益集团试图断腕灭口,是推动‘陆奥面具’突破收容的根本原因。这是特例,我们不应被这起事故吓倒。”
周碧彤担忧地问:“那,那闻利供词的原版,是否还留存在世间?我们是否有能力保存?”
江付流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环顾四周:“闻利供词的原版,全世界仅存两份,一份存储在我的视网膜终端内存里,另一份,存储在J教授的大脑皮层里。”
所有人都惊讶地站了起来。
周碧彤失声喊道:“陆奥面具的恶魔能力是干扰现实!”
“他们会制造各种天灾人祸来杀死你们,从而将这份供词抹除!”
“江司长,J教授,为了您二位的安全考虑,您还是把供词进行格式化……”
李春芳、周耀光都听懂了其中的危险,急忙附和劝说:“对啊,安全第一!不能以肉体凡胎去对抗恶魔力量啊!”
江付流扭头问J教授:“他们叫我俩删供词。你怎么说?”
J教授不说话,沉默一会,才回答:“我不会删。但是,我不算人,我的证词没有法律效力,只有你的证词才有法律效力……”
如果江付流删掉供词,即便J教授能背诵供词内容,都不具备呈堂证供效力,因为J教授是一个实验品,J教授不算人。
只有江付流保存的这份供词,才具备呈堂证供的法律效力,才能被秘书长合法采信。
既然如此,江付流除了以身犯险,别无选择。
江付流微微一笑,按桌站起,举重若轻地宣布自己的决定:“在座各位,都是从基层科员做起,历经百战,提拔上来,谁不是用肉体凡胎与恶魔斗争?”
“各位斗争得,我斗争不得?”
“我若死于‘陆奥面具’制造的意外,我会将加密供词发送给周碧彤,请碧彤同志代我保存。”
“若碧彤同志牺牲,请发送给李春芳,请春芳同志代为保存。”
“若我司连一份罪犯供词都保不住,除非我司猛士死绝了!”
“若国研院连一份真实的历史都守护不了,除非我院血性都灭绝了!”
“这是我的决定,也是本次会议的决议。请碧彤同志写入签呈,上报院务会,作为研究下一步工作的依据!”
周碧彤眼含热泪,缓缓起立。
会议室剩余8人集体起立,在周碧彤的带领下,向江付流司长敬礼。
江付流司长回礼,斩钉截铁宣布:“散会!”
八点,院务会准时召开。
周枭宇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主持院务会。
院务会听取了江付流关于事故研判会的决议,征求了其他院务会成员的意见,全票同意异常事故调查处置司关于组建收容组追捕“陆奥面具”的工作方案,并委托驻院纪检监察组对闻利予以立案审查调查。
院务会审定通过了救灾组呈报的《关于解决国研队伍心理健康问题的若干措施》和《关于启动“切除术”行动的工作方案》,同意以院务会名义向上级呈报。
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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