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披着一条不知什么质地的皮子披肩,中等个头,倒是富态的紧,鼻尖比别处通红,看他面有酒气,满身有些胭脂的味道,怕不是个酒色财气都沾的有钱人。
酒?
李寇扬眉,他倒发现会议室旁边的小屋里有几箱不算好酒的高度酒。
那是他回家后村里那些个人聚餐剩下的。
屋檐下似乎还有几百个玻璃瓶?
有酒瓶,有罐头瓶。
那又是村人留下的。
李寇心下不由一喜:“村里的可回收垃圾都在村委会后面堆积,那里头也有许多可用的。”
这玻璃瓶不就是一种么?
还有那大仓库里,别的他已忘了,只记着有盖玻璃大棚的一堆材料,另似乎村中有人结婚,置办的家当大都在仓库寄存,只待新庄子落成才搬过去。
那倒是些在这时代值钱的物件,只那一堆玻璃瓶就能换不少钱。
他记得某点某书中说,古代唐宋时期已然有了玻璃,只是色泽很深,而且囿于技术的原因,古代的玻璃做出来的东西只能看不能用,经不住热水那点高温。
——只是这等物件须找有钱人才是个好买主。
李寇瞧着张员外,彷佛在看一只散财童子。
他和声问道:“张员外好杯中乾坤?”
张员外正要抱着一摞泡面回去,哪里知晓李寇心中他已是一座小金矿山。
但他忍不住杯中那亮晶晶、白生生的物什的诱惑。
“你有好酒?”散财童子抽两下鼻子,上下打量着看着不是个能做主的李寇,斜醉眼曼声道。
李寇并不见笑容,他哪里懂和气生财的道理。
他只知宋代的酒论烈度必不如那几瓶河套王,纵是果酒只怕也比不得那两箱不知谁买的锐澳好喝。
何况,他还有那上百个玻璃瓶子。
李寇精打细算,只在屋里找出半瓶河套老窖,细想下剥去商标,只留下个白玻璃瓶子,佯作转去桥墩后取出,又在那桥墩下藏泡面一箱,以备再用,遂持那酒瓶,一派护着“家传宝物”的嘴脸,绕处时双手紧紧抱着,盯着那张大户,小心启了硬塑料瓶塞,凑近了让他闻上一闻。
张大户只凑近一瞧,先看中了那酒瓶。
“模样虽庸俗了些,倒是剔透得紧,算是一件宝物。”张大户先夸赞。
那酒瓶只是个寻常造型,哪里能入宋朝大户人家的眼。
只是那厮凑近了一闻那高度酒,一双泡桐眼睛登时睁得很大。
“好烈酒!”张大户赞道。
李寇手中有两个酒盅,不过寻常的瓷器。
张大户又道:“这可不是甚么好物件。”
李寇不与他辩论,只在两个酒盅倒满酒,一杯递给朱文,朱文见他拿了晶莹剔透的酒瓶,只当那是真家传的宝物,当时靠近了一些,防备那张大户出手掠夺。
那一杯酒,朱文只闻了一下,心中便知只怕又是个值钱的。
踟蹰一下,他看到李寇目视他先饮之,心中便明白了,这少年人是要他做个榜样给那张大户瞧。
这倒是好事,一杯烈酒也能暖得身子。
他不疑李寇要加害于他,这少年人只是要他以身示范好教那有钱的掏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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