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至极。
折可适独坐会客厅独酌。
外头有脚步声响起他忙往外看。
来的是种师道和刘法。
两人说说笑笑进门来,见折可适独酌竟很奇怪。
怎地?
折可适请两人就坐,问起去看琉璃盏的事。
那两人甚么好宝货不曾见过?
可这次他们真眼花了。
那九龙杯都想要,可转眼看到那一面巨大的立地镜子也都喜欢。
回过头又看到呼延灼定了的那个鱼缸两人也很想要。
此外,那一个八音盒两人想半天也想不出天子不喜欢的理由。
“此番送礼天子至少能给我们一年时间!”种师道感慨机会难得道。
种师道是力主对西夏进行进攻的。
只是他也知道消灭了西夏西军也就被朝廷撤销了。
看看河北军就知道赵家朝廷对武将的态度。
富贵是极其富贵了可要把武将养成羊那算怎么回事呢?
折可适饮一口热酒才说:“因此西军往后……”
就在这时,刘法忽然伸手夺了折可适的酒杯。
刘法道:“那小儿既说须禁酒则必有道理!”
折可适道:“只一两口。”
“那也不成。”刘法低声道,“我倒想要把你禁酒的事广为告知。”
哦?
刘法指了指天空才说:“圣心难测不得不防的!”
折可适默然无语半晌才笑道:“那小儿是有几分能力!”
种师道这才说:“洒家今日问了周教师,那小儿是个人物,下手既快又狠绝不容情,收手则功成身退毫不贪恋功劳,难得愿意分享,是个人物。”
正说着,外头脚步声杂乱。
折彦质与曲隽都回来了。
折彦质连口赞叹李寇道:“李大郎诚然是个人物——他待流民并不只提自家功劳,反把我们都推到前头。我看他是个诚心实意的,只是……”
折可适道:“有城府七分侠气三分?”
折彦质摇头道:“他待人委实好也是诚心……”
曲隽道:“二郎要说待无用之人也太过怜悯。”
怎讲?
折彦质叹道:“他答允那流民倘若往后站立不起则他想法提供生计所需。”
折可适一愣,看看刘法又看看种师道。
刘法道:“杀敌如麻,待流民又很是怜悯,这怕是个读书种吧?”
曲隽忙笑道:“刘世伯可高看那小子了,他待流民里惹事的极其有手段,方才时有人闹事,称这里有病那边发疼,这小子好一顿打,连翻十数人,又与我等说,明日起,诚恳干活的有酒肉伺候,偷奸耍滑的只吃粗粮,他已令朱文定了规矩,明日起,我们不须计数,流民中有识字的,要用甚么考勤计量各家的甚么公分。”
刘法笑道:“那是个人物!”
他问折可适:“民寨军寨?”
“先民后军,是儿真有才能,他才多大,十年足够成长为一路主将,只是我倒担心是儿聪慧,早早破解了西夏与曹家的复仇,反而早当了官员,一身侠气磨光了只有一身官气了。”折可适悄然把酒杯推到种师道面前。
种师道愕然。
折彦质气道:“大郎方才也叮嘱大人不可饮酒……”
“知道!”折可适没好气道,“大郎说大郎说,你怎地不听乃父言在京师少勾结些浪子?”
曲隽爆笑:“李大郎方才也叮嘱二郎不可多结交浪荡之子少留恋勾栏瓦舍。”
折彦质满面通红辩论:“我只去交朋友算甚么?”
“这你该听人家的。”折可适索性道,“你也该返回京师了,过几日琉璃盏大会开完,你告知李大郎,北山立民寨事我已准了,公文须臾便能下发——这厮待爨某事如何看待?”
折彦质一呆才道:“他没问。”
这小儿真让人头疼啊!
折可适沉吟片刻才道:“你与他提了那些老卒之事?”
“允了。”曲隽有些担忧,“我看他只怕早看破世叔的安排。”
折可适不置可否道:“看破不看破那都是他的事——你往后多照应一些,我看这厮是个能成大事的,莫叫他只顾着读书,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便是打扮起来怕也是个赶考的金刚。”
他又叮嘱折彦质道:“你要告知他此事须报朝廷知晓,渭州所立军寨多矣,且他在北山立寨,必定勾结渭州、庆州、环州、秦州乃至关中要道,因此,此民寨三五年必升军寨,你叫他多招纳流民,此番厚礼送上,官家必有赏赐,我许他一个民寨巡检寨主之位,他当养活千人,莫叫走马承受借此阻挠我军北伐!”
折彦质几番欲言又止,正这时姚平康与呼延灼并肩走进门。
他二人身后鲁达与曲克正在说甚么。
姚平康听到此话,当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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