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寇翻看日记本的速度提高了。
他有些烦躁。
人前李寇是个心思深沉的人,独处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有多艰难。
挣钱,他没有太多的办法。
升官,人家没穿越的七岁当了大夫,他一个穿越的如今连军寨之主都未必当得稳定。
李寇知道,北原大寨立起之后,各府衙门必然使人去监督。
这是宋朝的“祖宗之法”,也是没地方可去的官吏们见缝插针的本能。
这他还不怕。
如今最为难的是,他的摊子铺的有些大了,缺钱。
经营与曹氏美妇合作的凉州市场,他需要钱,更需要提供货物。
目前能稳定的唯有蔬菜和这个时代没有出现过的粮食。
经营与将门合作的白酒生意,他首先需要花钱把酒厂建立起来。
军寨建立之后如何经营,也需要花钱。
何况立寨本身就需要大量金钱。
李寇挠头不知问哪里去要钱。
他有钱,那点钱几乎全被马姑娘拿走了经营粮行了。
这是不可断掉的一个行当。
此外,李寇要组建队伍也需要钱。
以押运货物为名,也免不了要奉送沿途各路人马大笔金银。
这是一大笔开销。
“莫如杀上梁山,趁机夺了水寨,乱糟糟造反算了。”李寇心里想。
这个想法刚升起立即打消。
那是懒人的做法。
思前想后,李寇没有好的办法。
周昂来了,他要夤夜赶回平凉。
半天里,周昂想通了李寇的用意。
“李大郎是个人物。”周昂不得不服。
价值连城的宝瓶,就为报答他的仗义之情便送给童贯。
若人家不说破,他自己也不知道,人家不一定要这么做。
周昂很感动,他想再做些甚么。
“若有差遣,大郎只管说。”周昂明确暗示,“童帅那里,某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他曾救过童贯一次。
李寇把箱子交给他,只说到了之后什么都不要说。
“某知道,擅自动用军马那是死罪,上司无论如何都要责问,某只表现出为童帅取宝货的劲头,如何处罚便是童帅一句话的事情了。”周昂说完低声提醒道,“不是某多嘴,大郎切莫高看童贯!”
这话……
李寇一笑微微点头道:“周兄说的我自然知晓,无妨,童帅难得来渭州一次,吃饱些,他还能经常惦记着这里的人,这对我们有利有弊。”而后,他假意问道,“周兄一身本领,一柄宣花斧便见功夫,怎地不想在边军搏个封妻荫子吗?”
周昂苦笑道:“到了军中,哪里有个自由之身。”他透露,“前途倒也不算差,原本说好去禁军,先做个行伍教头,若有机会的话,将来能搏个副总教头便好了。”
李寇心里一动,请教道:“洒家听人说,八十万禁军之中,有枪棒教头……”
“低级教头而已了。”周昂并不十分瞧得上枪棒教头,道,“所谓禁军教头,并非是一个指代。京师的禁军,日常有虞侯、都虞候、指挥、都指挥提点,编练却在行伍教头手中,所谓行伍教头,便是自行伍出身,有些许功名,编练、统率、作战的事务的全归行伍教头管辖。练武艺才是所谓枪棒教头的事务,这些人,有的是行伍出身,却没有多大靠山的人,有的却是江湖出身,有卖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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