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不要你了。”
“谁要谁还不一定呢,我老公就好我这一口。”
“真的假的。”
“真的。”
“嘿嘿!刚才你一停不说话,我都不会开车了。”
“我晕。”
转过一急弯,高大的村部就到了,肖丽赶紧挪着大臀,下车提菜。
……
和袁支书碰了下头,分组上户,动员愿意移民进城,符合条件的农户尽快搬房拆迁。还是分三个组上户,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炳宣叫上肖丽驱车去张家山组。资料显示,二户都住在大山脚下,半新土坯房。
车子直接来到袁五福家门口,看见房内的主人正在整理东西。
“五福师傅,在搬家了,有什么困难吗?”
“来了!刘委员,哦,喝茶。没困难,只是时间太急,东西整理有难度。”
“哦,找几个人吧,早拆早安置,你孙子上学要赶上。”
“就是呀!所以我催儿子儿媳从厂里请假早回来,搬完东西验收完好拆,早点安置房屋拿到钥匙。”
“嗯。那不耽误你了,我们要去下一家。”
“好。”
肖丽出来,神经兮兮地拦着炳宣问。
“领导,你怎么这么清楚他孙子的事?”
“肯定知道呀,这是抢时间做工作的关键。”
“牛牛牛。”
“以后学着点。”
“好呐。”
过了条小河沟,拐过田塅大弯,就到了一户大院门口,肖丽气喘吁吁,一路掉后。
“快点呀,等下晚了,又说会饿。”
“来了。”
上了一陡坡,穿过一圈树丛,只见一挂洁白的瀑布飞泻而下,水声震天,落差有三四十米。炳宣走近一看,水量还挺大,这地方有意思,找个时间请市水利局的同学来测量下,建个水电站应该不错。
“袁兵的房子就是这栋。”等肖丽走近,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说。
“走,进去。”
入得敞开门院子,里面有栋房,分别在祖正厅两边。一边是红砖水泥房,一边是土坯砖瓦房,不用说,这土坯房的是袁兵的房子。
走到门口,没人在家,门倒开着,叫了几声没人应。
“肖丽,去隔壁看下,在不在。”
“好。”
一会儿,那边出来个六十出头的叔叔,过来说去他那坐下喝杯茶,说他大儿子急着出圩了,不知道你们要来,不好意思。
“叔叔,我们通知了,这几天都忙,要抓紧搬东西。”肖丽抢着说。
“对,叔叔,袁兵什么时候回呀?”
“不知道,我打电话问下,你们先坐下喝杯茶。”
“好!别客气,叔叔!”
打电话期间,炳宣环顾下四周,房内干净整洁,墙上有全家福照,还有袁兵并排在一起的军人照。看来袁兵弟弟是军人,弟弟比哥哥更会攒钱,从住房看得出。
一会,叔叔回话,“说袁兵去县城了,暂时回不了。”
“那,没事,我们先来看看有什么困难没有?”
“确实有,不瞒领导,袁兵他,再不移民进城,媳妇都闹离婚了。”
“别急,慢慢聊。”
经过了解,大概意思是:袁兵是长子,在外务工,老婆在县城带两个孩子租房培读,因为长期分居,夫妻感情不好,袁兵一月才四千多,娘家人看不起,也在作怪,……
“幸福婚姻是美满的,不幸的婚姻总是千疮百孔,让人不忍细品。”从袁兵家告辞出来,炳宣感慨说。
“呵呦!出口成精了。”
“你成精了。”
婚姻围城的事还有更离谱的。边说边走。肖丽又把迷底揭开了。
“这家媳妇娘家住县城边上,年轻打工在厂里看上同年纪英俊潇洒的袁兵,两人谈起了恋爱,在厂外租房过起了夫妻生活,直到女方怀了孕,娘家人逼着娶,过了一半礼金,硬生生匆忙结婚的。现在连生二胎,生活不好过,女孩开始后悔了。听说还有男人带她。如果今年在县城买不了房,就离婚。”
“这么复杂,唉,现在女人呀?!”
“别怪女人好吧,养家那是男人的责任。”
“是,别跟女人谈女人,乱。”
两人说笑着,拉锯战不断,走过一山坳,车吃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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