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接纳的存在。
也就是他母亲因为贫困在家中生产,姥姥又十分心善,苏伯伦才得以苟活。
他的家庭情况着实不好,他在青春期的发育阶段消耗极大,平常人一个月的营养液只够他喝两三天,而且又有了完全健康的弟弟。
为了养活这一大家子,他们的姥姥没日没夜的干活,早早就被辐射弄坏了身体,没活几年就一命呜呼了,这也导致他母亲身上的重担成倍增加。
终于,在弟弟记事并且能够自理后,他被赶出了家。
他其实是不恨的,就算在这么些年里,母亲只是“喂”或者“那个”的称呼,甚至连名字都没给他取,他也没有任何怨念。
他清楚自己的到来给这个家庭带来了多大的麻烦,甚至那个可以称得上是他生理父亲的男人在看到刚出生的他后,抛下妻子,扭头就走。
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不过好在他没去举报,否则苏伯伦根本活不到这个岁数。
只是真的很舍不得他从小带到大、可爱白胖的弟弟。
在这个家里,姥姥去世后,也只有弟弟会用软糯的声音“哥哥、哥哥”的叫他,让他觉得自己还有些活着的动力
尽可能用布料遮住自己不属于人类的那部分特征,苏伯伦每天就靠着在垃圾处理场中摸索来勉强活命。
为了能活下来,他什么都吃过。
在这个世界当中,植物动物异变,食用后很有可能造成不好的结果。就算人联宣传已经能将辐射引导向好的变化,但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辐射的量如果太大,或者是向奇怪的方向转变,那也会带来难以逆转的后果。
有许多在工厂中遭受辐射,半个脸都烂掉的工人,只能拿着微薄的补偿,与一大家子寻找这些变异的植物或动物。
但越是这样越恶性循环,等到最后,他们的下半张脸完全消失,连进食都不能够,只能靠购买「安宁」来缓解痛苦。
苏伯伦清楚后果,但他太想活下去了,他想看弟弟快快乐乐的长大,如果可以,他也想攒一笔钱,让弟弟能够获得教育,有进入公司的机会。
无论是变异的植物、动物。亦或是被上层人丢弃的垃圾——衣服、或者是些其他的什么。
他还记得自己曾经吃到过一个口感非常特别的东西——
那是一本纸质的书,可以算作他流浪以来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
但吃完他就有些后悔,应该留给弟弟的,这么宝贵的东西,他怎么就没管住自己的嘴呢?
到后来,有不少能量被消耗差不多的萤石投放到垃圾场,原本跟他一同拾荒的许多人都有了新的生存路子。
他们会消失一段时间,随后,只有一部分人会再次出现——
手里还拿着几瓶珍贵的营养液。
流浪的动物往往具有野兽般的直觉,他知道这样的行为大概率会死,但对于苏伯伦来说,那就是他能给弟弟弄到最好的东西,就算要赌上性命也没有关系。
他十分心疼地将自己吃剩的小半本书作为交换,这才打听到了一些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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