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祖郎之手。而府君居然在派出关羽、太史慈和自己之后,就笃定很快能到丹阳正式上任,这份豁达和自信,也是世罕其匹了。
这两地,分别是流经庐江郡核心城池的河流入江口,彼此相距约二百七八十里,沿长江顺流航行两日可到。
那曲军侯把脸一板:“江上行船,哪能那么准?说不定风向顺利,江流涨水,都会行得快些,还不赶紧打开寨门!小心将军责罚伱怠慢之过!”
……
桥蕤收到消息,知道刘勋马上要来,自然不会提防。到时候你恰巧打着刘勋的旗号、比真刘勋早半天或者几个时辰抵达濡须口……”
直接升官那是不可能的,太年轻资历太浅,但哪怕同是县令,也有大县小县之分,柴桑是豫章郡第二重要的县,足以显示栽培重用,庞统也很是感激。
不过甘宁还是有点担心,提醒了一句:“府君去丹阳的话,柴桑这边怎么办?总需有智谋之士帮衬守卫才是。”
巡哨屯长也觉得委屈,忍不住辩驳:“但不是说上午才到么?现在天都没亮呢。”
桥蕤军守在濡须口水寨码头上的士卒,也远远看到了甘宁的船队,一开始还有些好奇,想要示警。但刚刚报给曲军侯一级的长官,就被人以“大惊小怪”为由拦了下来。
“府君这是让我去偷袭濡须口?末将必定不浪费这次契机!”甘宁语音略微哆嗦地打保票。
此刻,他把这么详细的情报,对着甘宁娓娓道来,甘宁虽然还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已经有些热血沸腾。
“我们派去庐江的细作,还有前几天被迫去观礼袁术登基的使者,都带回消息。皖口的袁军这几日一直在集结,每天有从皖城、六安、龙舒(舒城)调来兵马。兵器粮秣应该也提前准备停当了。
诸葛瑾是有心算无心,加上袁家并不怎么提防诸葛家“叛变”,甚至袁术登基大典时,诸葛家还派了个命不值钱的家伙,假装挂个虚衔去观礼,自然可以刺探到更多细节。
甘宁听得很仔细,连连点头,表示一切自会准备,然后就要走。
他只知道,三天前,自己就命令跟关羽一起围攻林历山的甘宁部,从黟县顺流鄱水而下、急行军回柴桑取齐。
“不知府君要我怎么做?”甘宁也懒得动脑子了,直接请诸葛瑾指示。
第一波得手之后,才有可能指望子义来援护,你至少要独力支撑三五日。十日之后,可能云长也能抽出手来——前提是阿亮在林历山和芜湖一切顺利。”
直觉告诉他,敌在明,我在暗,这次肯定能偷袭一把大的。
庞统是这年三月初接了诸葛亮的信、来到豫章求官的。到现在,已经担任鄱阳县令整整三个月了。
诸葛瑾点点头,这才在地图上沿着长江指了几个点:“我是这么想的,庐江军既分驻沿江两地,刘勋和桥蕤肯定要会师,那么你可以趁刘勋尚未开拔,先率军到皖口对岸下游百里的虎林(池州)驻扎。
次日一早,诸葛瑾才把神清气爽的甘宁找来,跟他分享了一些最新的情报。
“我之前就已经悄悄让子义去春谷县待命,一旦林历山那边攻破,他就要配合云长去奇袭孙策的芜湖。
他又没有间谍卫星、上帝视角。他能直接微操的,也就是眼下豫章郡北部这一亩三分地的事。
现在调到柴桑,让他民政和军事防务都得兼顾,也算是全面历练。
想封锁更久的话,倒是比较难办,迟早会有疏漏。
甘宁还以为诸葛瑾是对他用兵不放心,后来才得知,诸葛瑾是觉得芜湖很有可能被拿下,想去芜湖上任他的“丹阳太守”了。
诸葛瑾这才拉过一张地图,先给甘宁敲了敲警钟:
所以刘勋自领皖口水军东下,预计两天后的六月十二,会和桥蕤的濡须口水军会师,然后才部署总攻。
甘宁却没有因为暂时的兵力不足而惧怕,反而有点兴奋:“只要不是让我与敌军硬战,三千人足够拖住刘勋了。府君还是直接说怎么打吧。”
诸葛瑾却虚按了一下,示意他稍安勿躁:“没那么简单,如果仅仅偷袭,万一敌军船队停泊在濡须口码头上,船上并无多少士卒,你又能造成多大杀伤?还需如此如此……”
夜间江上行船,他倒也没有偷偷摸摸,而是大大方方打起火把,还故意把“征南将军刘”的大纛用火光映照得非常鲜明。
两日后,果然探明刘勋带着大部队从皖口启航了。
然后每日以最轻快的哨船探查皖口敌军动向,一旦发现刘勋主力从皖口启航进入长江,你就让哨船飞速回报,而后主力也立刻出航,抢在刘勋前面,打起刘勋先锋的旗号,顺流而下去濡须口。
诸葛瑾再次叫住了他,说他也会先跟去春谷县,让甘宁捎他一程。
……
甘宁领受了诸葛瑾的命令,便立刻启航,率领水军从柴桑沿长江驶到铜官镇。
并且在两天后收服了祖郎、吞并了祖郎的辖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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