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方闻是个小老百姓,他畏惧褚严修身上的气场。
但是他也有必须面对的勇气。
“那个,您好,请问,是您家人在我这里吃坏肚子了吗?”
褚严修磨了磨后牙槽,抬头看向柳方闻。
柳方闻到抽一口气,身子明显往后靠了几分。
如果不是一大早,他被三个黑衣人收了手机堵到店里,如果不是褚严修身上足以震慑一切的气场,他一定不会这么害怕的。
就在刚刚,他就打算报警的。
光天化日的,这怎么……
“不是。”
终于,在柳方闻快要破防的时候,褚严修开口了。
柳方闻稳了稳心绪,看了看外面过路的路人,直了直腰杆:“那请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褚严修盯着柳方闻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我来问问,十四年前,听说你救过一个男孩。”
柳方闻脸色大变。
愣了半天。
好一会,才声音失真的问到:“你和那个男孩,是什么关系?”
“反问我?”褚严修玩味的笑了笑:“不如,你老实回答。”
柳方闻长舒一口气的同时,瞥见褚严修唇角的冷笑,又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深吸一口气,回应褚严修的问题:“没错,十四年前,我和我老婆救过一个受伤的男孩,并送他去医院就诊。”
“讲讲当时的具体情况吧。”
柳方闻双眼骤然睁大,半晌,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肩膀无力地垮了下来。
这件事,虽已过去十四年,但当年的每个细节,都如刀刻般印在他的脑海,不是因为他记性好,而是内心的愧疚,如蛆附骨般日夜折磨着他。
说出来吧。
实话实说也好,没什么大不了的!
错了就是错了。
面前的褚严修,仿佛是来揭开真相的使者,又或是执行惩罚的判官。
不过,那又怎样呢?
做错事就该接受惩罚,他必须为自己的错误买单,而这,就是他应得的教训。
面前的褚严修,突然让柳方闻有了倾诉的本能。
柳方闻低下头,轻声说:“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突然问这件事,但是我会告诉你。”
“我知道的全部。”
说完,柳方闻起了身,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看样子,他是打算长谈了。
褚严修眯了眯眼睛,端起面前的一次性纸杯,喝了半杯茶。
折回来放水杯的柳方闻看到了,干脆拿着茶壶过来了,给他添满水后,把茶壶放在了桌子旁边。
“那一年,我记得很清楚。”
柳方闻缓缓开口道:“晚上八点,我接到邻居廖姨的电话,她在山上捡到了一个受伤的男孩,叫我去我们捡栗子的山脚等她。”
“当时我和我老婆英子正在拉桃子,正好开着三轮车,于是就开着三轮车赶过去了。”
“山脚没人,天色有点黑,我和英子就往山上走了几百米,便看到了廖姨背着一个半大的男孩子。”
“我把男孩背下山,廖姨有些晕,坐在地上起不了了,男孩受伤挺重的,背上全是血,已经昏迷了,三轮车不大,我和英子就直接带着男孩走了,下山路上帮廖姨叫了熟人去接他们。”
“当时那里是山区,地处偏僻,没有什么医院,街市虽然近但是路不好,县城路好,能节约时间,我和英子便就把男孩送到了林尧县医院,路上时,英子就报了警。”
“后来,在医院里,我和英子才知道,那个男孩是被绑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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