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tm不就是何大…不对,这是蔡全无!
“窝脖?”两人交汇之际,王鸿涛脱口而出。
扁脸丑汉停住了人力车,回过头看向王鸿涛,疑惑道:“爷您喊我?”
“你叫蔡全无?”王鸿涛试探性问道。
扁脸丑汉露出一丝意外,接着挤出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就是蔡全无,爷您找我有事?”
“哦,我听人说前门大街这片有个叫蔡全无的窝脖最有经验,人送外号‘活地图’只要说出个地名就能给送到地儿,说的就是你吧?”王鸿涛也是信口胡诌。
蔡全无竟然当真了。
他取下搭脖子上的毛巾抹了把脸,接着挤出个紧急集合的笑脸:“爷您捧了。”
“爷打算上哪,我这就拉您过去!”
“我听人说前门楼这有个雪茹绸缎店的挺实在,里面东西不错,就是一直没找着地儿,劳烦受累拉我过去趟。”
说着王鸿涛直接坐上了人力车。
“爷您打算去雪茹绸缎店啊,倒也不远,顺着这条街直走,前面路口右拐,再走个五六十米就是了,那儿一片好几家绸缎店,很好认。”
蔡全无倒是实在,直接把雪茹绸缎店位置指了出来。
“没事,你拉我过去就是,我看你这人蛮实在的正好想跟你多聊几句。”
“拉我过去多少钱?我给。”
蔡全无挠挠头:“您就给我一毛吧,本来起步价是两毛,就是从没拉过这么近的。”
“那就两毛,规矩不能坏。”说着王鸿涛硬塞过去两毛。
不是说他钱多骚得慌,拉车归拉车,多的那一毛是打听情报用的。
按时间线算现在是61年,蔡全无早该跟徐慧真结婚了呀,怎么可能还在拉人力车当窝脖,所以这里头指定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我说蔡老哥,街口那家小酒馆你熟不?”
“小酒馆?爷您是说老板娘姓徐的那家?”蔡全无边小跑着边问。
王鸿涛忙点头,同时还观察着蔡全无的反应:“对对,就你说的那家。”
“熟,怎么不熟!”
“徐老板可是个好人,其他酒馆都不让我们这些窝脖进,嫌我们脏嫌我们买不了多少东西,只有徐老板不嫌弃,进去哪怕只买半盅酒也不撵人。”蔡全无在说起徐慧真时脸上除了向往,再没有其他更多的表情变化。
这下王鸿涛算是彻底明白了,眼前这蔡全无跟徐慧真不过最平常的掌柜与顾客关系,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但看蔡全无现在的样子,他对徐慧真有想法倒是极有可能。
“那你知不知道徐老板多大岁数了,嫁人了没?”王鸿涛继续问。
蔡全无脸上神情一峻,接着很快恢复正常:“大概在二十五六吧,嫁过人,还带着个六七岁大的女儿,听她自个说过她男人被车撞死了,想来应该是真的吧?我想总没人会拿这个开玩笑。”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谢谢你了蔡老哥。”
“爷您客气。”
说话间,雪茹绸缎店就到了。
蔡全无把人力车一停:“爷咱到地儿了,前边那红色招牌的就是雪茹绸缎店。就中间门面最大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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