址与我,得空儿我来寻你就是。”
“不用不用,我知道你住哪,只是那陆家的媳妇,我是看见她便心里烦,不想见她。等你下学,我在这等你就是。”
小虎肯与自己谈及以后,吕氏自是欣喜,便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一股脑倒了出来。
却叫小虎心中忐忑不安。
她与杜文秀有仇,又知道他住在那,会不会有一天又钻了牛角尖,把这边房子也烧了?
虽是自己的母亲,但是他却对她深深的防备。
“我先时打舅舅家出来,吃了许多苦,讨了一年多的饭才被陆大哥救了。”
小虎斟酌着慢悠悠地说道。
吕氏听了,心疼得不行,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直道应将那女人烧死才算解气,只烧了房子,不过是看在自己弟弟的份上。
“我与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为我出气。陆大哥和陆嫂子救我性命,与我吃穿,护我安全,不再受那流离之苦,对我恩重如山。”
“若你是真心对我好,便不要再做害他们的事情。但凡有一次,你对他们家不利,我以后就再也不认你了。”
他说一句,吕氏便点点头,自是一一应下。
“小虎啊,娘就只有你,你说什么我都听的。只要你别不认我,我自是不会去寻他们麻烦的。”
见她这时还拿认不认她的事情威胁自己,小虎更添几分厌烦。
“无事便回去吧,我要去学堂了。”
吕氏连忙点头不停,叫他快去,莫要因迟到了挨夫子打。
望着小虎远去的背影,吕氏又抻着袖子擦了擦眼泪。
心中也暗自做了打算,等下便去找那有工钱的地方做工,要从现在给小虎存娶媳妇的银钱了。
直到小虎转了弯去,再也看不见,她才转身离去。
吃罢饭,杜文秀便带着杜文婵去了新租下的院子,里面有月娘才留下的八宝酱菜的坛子,需要拿去照着样子定制。
又找了认识的张牙婆,问问她有没有识得要找活计的妇人,要干净利索的。
张牙婆自是满口应下,仔细打听了要做的活计和工钱,便拍着胸脯打了包票,道是下午便将人带来。
约好了时间,杜文秀又拿出账本,教杜文婵记账。
虽杜文婵没有正经读过书,但是帮杜文秀守铺子时,也会随姐姐记些简单的账目。
如今再拿起,却是比之先前学得快上不少。
杜文秀也没别的事做,便将日常使用的那些子词语教上几遍。
一个愿教,一个想学,时间便在专注中悠悠掠过,直到阿洛做好了饭来叫,才感觉到肚子早已“咕咕”作响。
阿洛叫她们回家吃饭去,自家提了食盒与小虎送去。
打学堂里回来的时候隐约听说城外又有溃兵劫掠,县太爷已是派人出去清退,只是没听说有抓到人。
待回到家,又恰好碰到范家太太跟前儿的婆子过来送些家里自做的吃食,正在闲话。
阿洛不免提起才听到的流言。
那婆子倒点点头道:“确是这般呢,昨日里老爷和少爷都是夜半才归家,说是那遇难的人家眷都坐在衙门里哭哩。”
杜文秀听了,不免担心才回去的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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