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铮摸了把脸上的易容面具,确定并无纰漏后,迈着小碎步跟在后面,着急忙慌的悄声喊:
“放开我们公子……”
他也就干嚎,要说上手去抢人,那是铁定没这胆的。
街上人多眼杂,但好在蜀地民风彪悍,多是吃过见过,乍然看到两个美少年抱在一处,也没人大惊小怪。
江瑀抱着人穿过灯火阑珊的街道,始一上手,他就肯定自己绝对没认错。
都不知将人颠过多少回了。
怎可能这点把握没有。
淮瑾将头埋得很低,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就仿似认命了般,靠在江瑀怀里生闷气。
他心里期待江瑀是认出来了,所以才会这般作为,可又觉得这不大可能,要是认出来了怎么不发脾气。
自己可是又骗他了。
直到进了房间,江瑀仍旧没放下人,抬脚将门掩上,低头就见淮瑾两个腮帮子鼓得圆乎乎的。
他沉吟少顷,覆在他腰间的手轻轻捏了一把,说:“这手感,比前头那个还好。”
淮瑾瞬间破防了。
他全力扭动身子,从江瑀怀中挣脱下来,声音嘶哑:“公子如此孟浪,实非君子所为!”
江瑀抬手扯散他的发带,暗积的怒气涌上心口:“我又不是君子,你见过哪个强抢民男的君子。”
还好意思说这话,谁先孟浪的,心里没点数吗!
江瑀再次逼近,淮瑾蒙着眼,什么也看不到,自然瞧不见他眼中怒气,他双手抵在身前,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他无意识的咽了咽喉咙,竟觉得口干舌燥,他在后退,可江瑀却逐步逼近,直到将人抵在了墙角。
江瑀伸指挑起他的下颌,指腹沿着脸颊与脖颈处细细抚摸,一边摸还一边说着调戏人的话。
他语气随意手法熟练,膝盖还顶开淮瑾膝弯,此番作态混着扑鼻酒香,像是惯来流连于花丛中的采花贼。
直将淮瑾气得胸口起伏剧烈,若不是一路上有弟弟跟着,他都怀疑江瑀找人练过手了。
江瑀就这房中烛火,又摸又瞧捣鼓了半天,竟找不出易容面具的贴合处。
他不由皱了皱眉,伸手在他脸上狠掐了一把:“这小脸,软的嘞,快让哥哥香一口。”
淮瑾伸手抵住他胸口,哑声怒道:“比前头那个还软么?”
江瑀看他脸上露出几丝褶皱,不过片刻又缓缓撑开恢复如常,轻挑眉梢,语调肯定:“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公子别吃醋,往事如烟,以后哥哥只疼你。”
确认了易容面具,他可不客气了。
江瑀伸手扯落淮瑾衣带,将人托起,犹如剥掉鸡蛋壳一般,贴近细腻白皙的润肉,紧紧将人锁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往事如烟这几个字,将淮瑾炸得一愣一愣的,他攀着江瑀的腰,像个木偶一样靠着墙,泪珠从蒙眼的锦带下滑落。
有什么好气的,反正疼的都是自己。
他一遍遍自我催眠,可心中仍旧又是酸涩又是害怕,怎么江瑀忘掉往事,像是比现在脱他衣服还简单。
倒也不奇怪,他向来洒脱,当初就是这样一遍遍原谅自己的,丢掉自己时也干脆利落,才符合他的性子。
可是……若哪天自己暴露了,又该怎么办,他肯定会更加生气的,淮瑾越想越害怕,眼泪跟决堤了一样往下掉。
江瑀托着他屁股,轻轻叹了口气,语调略显无奈:“真不愿意吗?”
淮瑾哽咽着说:“愿……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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