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的。
那帮江湖人是他亲自招来的,他知道的比淮瑾江瑀多,淮琅是真的差点就死了,就因一张可笑的面具。
他用粗糙的手指替他抹着眼泪,一遍一遍的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慰:“没事便好……”
淮瑾知道自己在这,碍着弟弟宣泄委屈,便与江瑀一道回了房。
此时刚过亥时,两个人回房没多久,正坐在软榻上相顾无言,房门便被叩响。
乔铮进了屋,躬身禀道:“主子,城门口守着的人来报,说江束摔下马,胳膊断了,被护卫带了回来,问还要不要拦着?”
江瑀倏地撑起身,淮瑾眸色微凝,沉吟片刻:“确认过伤势没有?还有没有其他消息?”
“夜色太黑,看不清,只能隐约瞧见他趴在马背上,像是昏迷了过去。”乔铮抓了抓头发,继续说:
“他回来之前,跟在他身边的兄弟瞧见他派人回城,向兵将打听关城门后,有没有人出城,那兵将不清楚事情始末,将实情说了。”
江瑀抬手狠拍了下桌案,他没想到自家弟弟,到这个时候还耍心眼子。
淮瑾抿了抿唇:“让他进来。”
江瑀抬指捏着眉心,立刻说:“不必放进来,让他疼个够,”
淮瑾摩挲着指腹,说:“你弟弟脑筋转得快,知道派人回城的消息瞒不住,这手十有八九是真断了,他倒也狠得下心,若我猜得没错,断的还是右手。”
他看向乔铮:“将人放进来,把事情跟阿琅说一遍,原原本本,都仔细说清楚。”
江瑀顿了片刻,到底没再阻拦,右手断了,不抓紧就医,以后提笔写字都成问题。
想是江束自己也明白,此次做的太过,不下狠手留不住人,可他像淮琅一样,什么也没想清楚。
根本弄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何处,居然只想用受伤来博取阿琅同情,实在过分。
他不知想到什么,骨碌一下撑起身,恶狠狠地盯着淮瑾:“以后你敢用这样的苦肉计,我就将你真打折了!”
他妈的,这眼神。
淮瑾不敢说话,忍气吞声。
过了片刻,顾灿气哄哄地进了屋:“阿琅在收拾东西,妈的,老子才哄好!”
“他还得喝药,我跟他一起走,断胳膊不是大事,找别人给兔崽子看吧,我伺候不起。”
话落,他又气哄哄地走了。
有他跟着,淮瑾也放心,他知道淮琅耳根子软,心里本就没放下,只要见着面,保不齐又被哄了去,遂也没再说什么。
江瑀被气坏了,做错事的,还逼着人放他进来,受了委屈的,连夜跑路,这上哪说理去。
他们二人去了淮琅房间,屋中乱糟糟的,淮琅攒的宝贝太多,哪个都舍不下。
木架上排着一溜儿的小阿福,木头人,动物石雕,琉璃咯嘣,泥叫叫。
他抱着一个西瓜大小的瓷娃娃,恋恋不舍地递给淮瑾:“这太大,拿不下了,送皇兄吧。”
淮瑾听到这话,是真不想要,但还是伸手接了,谁曾想,小混球捉着娃娃脑袋不松手:“要不皇兄先帮我收着?”
淮瑾无语望天:“不要你的,我让人送回京去,等你玩够了回来,再将娃娃还你。”
淮琅恹恹地‘嗯’了声。
江瑀捡起掉在角落的灵璧石小摆件,举着问淮琅:“这个你要不要带着?”
淮琅摆摆手:“不要。”
差点命都被砸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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