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淮瑾‘嗷’的下栽进江瑀怀里:“师兄,我好想你。”
江瑀身子被扑得后仰,他腰下还垫着软枕,硌得难受,又推不开人,他有些恼了:“快去洗漱,脏兮兮的,要熏死我了。”
“就不就不。”淮瑾埋首在他颈窝乱蹭,“坏师兄,你都不想我。”
江瑀觉出颈间湿润,伸手轻抚他的背:“才好了几日,怎么又变成小哭包了?”
淮瑾抿了抿唇,心道还不是因为你就吃这套,他起身单膝跪在江瑀身前,把人往上提了提。
江瑀的屁股正好搁在软枕上,他双眼微微眯了眯,刚要伸手揪人,淮瑾就拽开软枕,扯来毛毯盖住二人:“陪我睡会,困坏了。”
他在江瑀衣衫上擦了擦眼泪,抬头时见江瑀神色,水雾未消的眸中泛起一抹坏笑:“师兄想哪去了,睡觉。”
话落,他抱着人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不过片刻就呼吸平缓。
前段日子江瑀时常梦魇,淮瑾要注意着人,觉睡得浅,这几日则是压根没合过眼,早已精疲力尽。
江瑀刚除掉体内药性,身上没力气,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迷迷糊糊地也跟着睡熟了。
许是人在身边,淮瑾都觉得安心,一觉睡到夜里子时,醒时人还恍惚着,就下意识地伸手捞人。
待埋入江瑀怀里,嗅到药香阵阵,他心里陡然一悸,脑袋倏地就清明了,他撑起身子细看,昏光中见江瑀鼻息徐缓,睡颜安然,那股心悸才慢慢消下去。
屋里没掌灯,窗外月色浅淡。
淮瑾倒回枕头上,把江瑀捞在胸口趴着,连日的不安都被这重量压跑了,心底觉得好踏实。
江瑀侧颊贴着他胸口,怪味一股股往鼻子里钻,瞌睡熏没了,他半梦半醒的想滑下去,也没得逞,嗓音沙哑地小声‘嗯~’。
他尾调拖得长长的,听得淮瑾享受般眯起眼:“继续嗯,我爱听。”
江瑀想咬他,可臭的下不去口。
缓了好半晌,才仰头喊:“掌灯。”
门外传来侍从轻声应是,淮瑾倏地撑身而起,拿毛毯将人盖住,江瑀衣服都在睡觉时被揉开了,淮瑾才不愿意他这副样子被人瞧去。
江瑀被他逗笑了,轻声道:“这会儿知道小气了。”
淮瑾掖好毛毯,嘴里咕哝着说:“都是我的。”
江瑀坐他膝上,身子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摇晃,腿侧蹭得人蓄势待发。
他还没睁眼,偏头靠在淮瑾肩上,像是没睡醒,呼吸却已经乱了:“蹭够了么?”
淮瑾哑声笑:“师兄总在多想。”
江瑀垂指轻戳:“这是我多想?”
他眨了眨眼,侧眸看着淮瑾,微敞的衣襟里露着锁骨,有片薄红漂浮其上,犹如流动的红云。
淮瑾轻咳几声:“别勾我。”
江瑀漫不经心地斜睨了他一眼,披着毛毯垂眸趿鞋:“懒得理你,阿束白日里看玄秋子眼神怪怪的,你让人防着些。”
淮瑾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眉宇微皱片刻:“我要与你说件事。”
江瑀侧首,挑眉询问。
淮瑾沉吟少顷,说:“阿琅来了信,说去了海棠山赏花,三月要跟舅舅去杭州看春景。”
“他跟你说这做什么……”江瑀话音微顿,头疼扶额,
“一个眼盲,一个心瞎,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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