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淮琅在一起。
他微抬下颌,冰眸侧映阳光,眼神坚定,暗藏着少年特有的锋芒和莽撞。
淮琅傻乎乎的,丝毫没发现身份已经被识破,到了瓜田,见远处小木楼上坐着人,赶忙拉着江束躲在树林里。
“乔希回来啦,不能这么过去,要挨打的。”
江束压下将人抱入怀的冲动,极为不舍的抽回手:“只要说是我哥想吃的,他应该就不会动手了。”
淮琅仰着脑袋,透过枝叶往外偷瞄:“就数你哥偷得最多,说出他的名字,乔希只会打的更卖力。”
见江束眼露不解,淮琅重重叹口气:“你在这住了也快半月了,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一天到晚忙什么呢。”
忙着寻你啊,江束沉默。
淮琅盘腿坐在草地上,分开矮矮的枝丫,一边探看小木楼的方向,一边说:“乔希搬到山上后,与谷中人很少往来,性子变得古怪了许多。”
“听说之前酿酒酿坏了,还闹着要砸缸,还是谷中暗卫上门喝酒,硬着头皮夸了好大一通话,才将人哄开心了。”
江束看着不时爬过几只小虫的草地,很是犹豫了一会儿,才捏着叶雕坐在他身边:“酿坏的酒别人都帮着喝了,为何种的瓜却不愿分享了?”
淮琅在草丛里发现了一只蝉蜕,爬过去捡起,放在手心把玩:“谁说不是呢,这片瓜地还是他们耕田犁地除草施肥,乔希就坐在一旁扔种子。”
“谁料瓜熟了后,他们跑来庆祝,结果都被乔希打了出去,于是有人下了值就跑来偷。”
“可乔希腿虽坏了,眼神却贼好,坐在小楼上将石子当成暗器丢,打的人抱头鼠窜。”
“一来二去的,谷中人渐渐得了乐趣,竟将此当成了游戏,平日一见面,打招呼的话都变成‘你偷瓜挨了几下呀’。”
他故事讲得妙趣横生,说的开心便忘记遮掩,配着软甜嗓音,江束听着听着,便挨得越来越近:
“你还没说,乔希为何打我哥最卖力呢,他以前明明最照顾我哥了。”
淮琅将蝉蜕别再自己衣服上,又在草丛里翻找:“因为他功夫差嘴又馋啊,天天大清早的搅人好梦,不打他打谁。”
他找虫子壳找的专心,对颈后伸来的手浑然不觉,直到略微冰凉的指腹轻触在皮肤上,他才惊得身子一抖,回头望着江束。
江束指尖捏着片细小绿叶,说:“叶子落在你身上了,吓到你了吗?”
淮琅看他眉眼含笑,不由怔了怔,几乎要跳起来,一颗心砰砰狂跳,可片刻后又冷静下来。
他摇了摇脑袋,起身拍掉身上的落叶,将蝉蜕宝贝似的收进小荷包里:“我去偷瓜,你在这等着。”
“还是我去吧。”江束站起身,“其实我哥也喜欢睡懒觉,他跑的勤,大概是不希望乔希整天闷在屋子里吧。”
淮琅:“那好好的话不能好好说啊,非得跑来偷瓜。”
江束:“不是所有人都能听进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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