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啊。
淮琅眨了眨眼,看着空荡荡的两只爪子,又看了眼神色逐渐冷凝的江束,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没……没啦……”
闻言,江束眼眶都红了。
淮琅哪见过这个场面,一时更加着急了:“我去给你找,应该掉在刚刚坐着的地方了。”
江束挣扎起身:“我自己去。”
他脚是真的崴了,虽也没到不能走路的程度,但他说不能就是不能,问就是怕疼。
淮琅见他刚站起身,就往路旁跌去,忙伸手扶住江束:“你急什么,先好好坐着,我给你看看伤。”
江束眸光微闪:“你会医?”
淮琅捏着手指头,语气忐忑:“不是很会,就只学了一点皮毛,应急用的。”
江束指尖蜷缩,暗暗将顾灿骂了一顿,一时之间不知该用什么理由推脱,好在没过片刻,台阶上方就传来说话声。
淮琅双眸倏地睁大,不就一个瓜么,还真好意思追下山来。
江束还在这儿,他也不好表露身份,被人知晓江束一个状元郎去偷瓜也不太好。
他跟江束对视一眼,后者踌躇片刻,朝他抬起手臂,对一旁的灌木丛抬了抬下巴:
“先躲着,我还要去找叶子。”
淮琅扶着他钻进灌木丛,少顷,乔篱背着乔希往他们的方向走来。
走到离二人大概十步远左右,乔篱将乔希放在树荫下坐着,又转身往山上走去,搬抬放在远处、不能在石阶上使用的轮椅。
淮琅透过叶隙往外看,见乔篱扛着轮椅放在离他们不远的杂草里,接着又回去背乔希。
如此周而复始,小小一段山路,别人走一遍,他要来来回回走四遍,淮琅实在纳闷,这么麻烦,还总往山下跑做什么。
上午他来偷西瓜的时候,乔希还在顾灿那呢,这正午还没过,又要往山下跑。
他偷偷瞄了瞄,见乔篱神色冷肃严峻,纵然汗湿重衣,脸上却一丝不耐烦都没有。
每次都细心的将石板擦干净,才将人放下,且次次都是放在树荫下,不叫乔希让太阳晒着。
没想到心冷手冷,抽他毫不心慈手软的乔统领,还有这么温柔体贴的一面,淮琅如是想着,圆溜溜的双眸泛起一抹笑意。
他正看得津津有味呢,忽然后颈有点痒,他也没回头,随意地抬手挠了挠。
江束看他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乔篱看,丢了手里的狗尾巴草,冰眸中闪动着犹如刀锋一般的冷芒。
他紧紧握着拳,指尖深深嵌入掌心,原本不再流血的伤口顿时血流如注。
两个人本就挨得近,浓郁的血腥气飘入鼻尖,淮琅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忙侧身看江束。
只见江束缠着帕子的手搁在膝上,血液将素白的帕子染得通红:“手心怎么又在流血?”
江束轻轻摇头:“没事,刚刚摔倒时挣开了,先回去找叶子要紧,我怕再耽搁下去被风吹走了。”
他说着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往石阶上走。淮琅忙起身跟在后面,试探着伸手去扶,见他没拒绝,便说:“你这样走路肯定很疼,要不我背你吧?”
江束垂眸看着脚下阴影,缓缓摇了摇头:
“不用,我不喜与人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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