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求飞行员有明锐的战场感知力,所以飞行员们并不像赎罪连的那些炮灰们一样被催眠洗脑,灌输了视死如归的决心。他只是享受这种居高临下散播死亡的快感,当被人们称作恶魔是,他毫不在意,甚至感到愉悦。但当死亡无数次在他的身体四周飘过,他终于感受到了那种绝望和悲伤时,他那毫无价值的荣誉就被砸了个稀碎。脱下暴虐的外壳,他不过是个胆小鬼罢了。
被恶魔称为恶魔的那是什么呢?那是个战士。
他不知道的是,当他们四散而逃之时,他们一开始的任务也迎来了失败。研究所的最精锐的部队,猎兵连,到达了战场支援。
猎兵,是研究所通过组织的将受伤的英勇战士进行一些机械化的修复后组装成的部队。因为资源有限且手术风险大,所以每一秒猎兵在改造前都要达到各项指标,受伤情况也要符合要求,并且遵从自主自愿的原则。所以每一名猎兵都是实力运气与思想的三好人员,在战场上单兵作战实力极为恐怖。研究所一般称这只部队为猎兵连,而大家更愿意称这只由内而外皆是钢铁的部队为“钢铁猎兵”。
“以三人为一小组,形成突进队形,快速多角度突进,快,里面的同志等待我们的支援!”
随后,钢铁在血肉上划开,配合着机械义体,每个猎兵都能爆发出常人所无法企及的速度力量和准确性。说是一个连,其实猎兵不过四十余人,但他们就像十几把烧的通红的刀一样,将敌人分隔包围,并且从中救出了一个又一个战友,将他们重新汇聚成一个个作战班组。所有战友,只有死亡和轻伤,重伤员全部被残忍的肢解杀害。
当他们找到阿纳托利时,连他们都有些胆战心惊。阿纳托利,亚历山大以及连长,三人在一处下沉式的地堡内,旁边堆起了不下于三十具尸体,几乎将面前的交通壕填满,在他们身后的,是两名重伤倒地的年轻战士,地上的鲜血甚至将脚踝淹没。而敌人还是像没有神智但是愤怒的野兽一样向前冲去,然后被三人合力解决,尸体再被身后继续涌动的人潮扔开,高效地如同一条屠宰线,只不过双方都包含恶意。无数的巧合造就了这一处血海,这一景象即使在猎兵丰富的战场经验中也闻所未闻。
随着防御线中的每一处的研究所士兵都没猎兵撤出,汹涌的人潮朝着猎兵所构筑的防线继续扑过来。人群展现出了虫群的事态,如虫群般凶猛,却也如虫子般卑微。
猎兵们随即开始了他们的表演,电浆弹,飞镖弹,燃烧弹,各种不同弹种的配合构建出了一条死亡之网。手雷在敌人身后响起,加快了效率。面对野兽一般的敌人,自然是用对待野兽的方法对待他们最后效率。
很快,战壕变得安静,太阳也散去了最后的余晖。夜晚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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