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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还是会无情地飞走 (第2/2页)

不够多吗?”

    云乐舒在池边俯低了身,双手往外伸,贬笑道,“还不快过来,你再掉到水里去看我还捞不捞你了。”

    滚滚回头看了看躲在枯叶下的锦鲤,才依依不舍地跳回楠木台上,乖乖地爬到云乐舒臂弯里。

    君亦萱心中疑惑,滚滚确实落过一次水,但那是云乐舒入宫前的事情了,她怎会知道,又为何说“看我还捞不捞你”这样的话,君亦萱想了会儿只暗道,张弼说姐姐的病快好了,依她看来还不一定呢。

    两人来到御花园中,尝试了很多次才借着风把那纸鸢放上天,当纸鸢稳稳飘在空中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放慢了脚步。

    “好累......”云乐舒看着那在高空中微微抖动的纸鸢,上气不接下气。

    小时候怎么就不知道累呢。

    那时师兄带她在后山放纸鸢,她在前边拉线,他就跟在后面跑,直到她喊放,他才把纸鸢放上天去,当时跑多久闹多久都不觉累,天黑了也不肯回去,两个人就那么坐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浮云和飞扬的纸鸢,一看便是大半日。

    她还记得最后一次放纸鸢的情景,那时她刚得了他亲手为她扎的蝴蝶纸鸢,兴冲冲地跑到后山去放,可那日忽然狂风大作,骤雨倾盆,她甚至都来不及收线,那线就生生断了。

    她红着眼看着那粉蝴蝶从很高的地方失去支撑,在风雨飘摇中翻旋着下坠,不知散落在什么地方,最后才灰心归去。

    君亦萱扯着线,气喘吁吁道,“太久没放纸鸢,生疏了,当年我放纸鸢可是一把好手呢,宫里的太监们加起来也不够我飞得高。”她说的是中毒之前,中毒后她就再没去放过纸鸢。

    君亦萱说着说着,自己可能也因为吹牛吹得太明显顾自大笑起来。

    云乐舒被她笑得天花乱坠的模样逗得开怀,察觉风势渐弱,纸鸢飞在空中有些歪斜,连忙提醒道,“先别笑,纸鸢又要掉下来了。”

    君亦萱慌里慌张地又扯着线疯跑起来,纸鸢才借势腾空而上,飞得高了些。

    云乐舒心中忽然泛起一阵哀怜,纸鸢的一生,被风托举着,被线牵引着,只怕永远都由不得自身。

    君亦萱跑着跑着终于翻了翻白眼,大叫道,“飞兰你快来帮我,我实在跑不动了!”

    飞兰早知道她会半途而废,飞快地接过君亦萱手中的线轴,替她牵引着纸鸢。

    君亦萱回到云乐舒身边,轻声抱怨道,“不知道以前为什么那么喜欢放纸鸢,又累又辛苦的。”

    “是啊。”云乐舒轻轻附和。

    可能只是因为当时那个人陪在自己身边吧。

    秋阴不散霜飞晚,犹是秋来晚。

    傍晚的风吹起来亦含了凉,云乐舒将披风紧了紧,忽想起君亦止转身时郁卒的表情。

    这些日子以来,她似舟楫逐水飘零,君亦止便如避风港湾任她停泊,她似倦鸟无枝可栖,君亦止便做那方可供立足的净土,君亦止好似专为她这个归客留住了一盏灯火。

    许多时候,她在他身边确实感到安心,不知是否是潜意识里把他当做云浈的缘故。

    她发病时砸过君亦止的珍藏古玩,还将他收藏的名家书画绞成碎片,殿中的琪花瑶草、玉盘瓷盏更不知换了几拨,慕梅说,“好几次君上气得脸都白了,奴婢还以为您要遭殃了,谁知他只是命我们将余下完好的物件收起来,别的再没了。”

    慕梅还说她闹腾起来,喝一碗药要有半碗吐在君亦止身上,这个不良陋习让君亦止一帖药要命人煎两碗,亲自喂上两回才算完。

    有几次她发起疯来,见着人张口就啃,君亦止也挨了好几口,也许他肩上的牙印还没好。

    君亦止在某些方面是很像云浈,但他却不是云浈。

    她不曾忘记,君亦止如何不留情面地将当年炙手可热的薛家一夕之间整垮,不过为了出口气,他随手落笔,一纸荒唐圣旨便毁了薛若柳一生,而她,也差点因此老死宫中。

    君亦止是天子,手握无上权力,予夺生杀。

    帝辇之下,江河阔远,天地闳大,一个人在他眼里不过沧海一粟般渺小,他注定无情,注定冷漠,注定只能是个无心之人。

    他对病中的自己固然好,是否只是衷爱这张有几分颜色的脸,或没见过她这种放浪形骸的女人图一时新鲜,又或是他心中仍想着拿她挟制君亦荣,她统统不感兴趣,她只想回到云浈身边。

    世人立桎梏千重,可她不在乎啊,无论他是师兄也好,是哥哥也罢,只要他是云浈便好。

    君亦萱看着风筝,回头略有些落寞,“江医师说我养了这些日子如今算是彻底无碍了,他也要出宫了。”又有些疑惑不解,“江医师也真是的,竟拒绝了皇兄的赏赐。”

    “世叔他要出宫了......”云乐舒心中一动,若能随江九皋一起出宫多好,可是君亦止会答应吗。

    “听说江医师用所有赏赐换皇兄一个要求,我问了他好多次,他都不肯跟我说”,君亦萱甩甩手,嗔道,“不说就不说,本公主还不稀罕呢。”

    她们都不知道,江九皋那日对君亦止戏谑的那句,“以十箱金玉、百担丝绸、十顷良田、一座私宅换君上一句‘护她一世周全’,君上觉得亏不亏?”

    君亦止听完他的话,笑得通透,“只要阁下觉得不亏便好。”

    沉默了半晌,云乐舒小心翼翼地问,“萱儿,如果我走了,你会谅解我吗?”

    原本还算轻松的气氛忽然就变了。

    “姐姐要去哪里?”君亦萱看着云乐舒认真的样子,懵懂地问。

    “我要出宫去找一个人,一个我真心爱慕的人。”云乐舒抬头看了一眼那依旧在风里摇晃的纸鸢,眼底流过无法名状的情绪。

    “姐姐是皇兄的夫人,姐姐心中爱慕之人不该是皇兄吗?姐姐,我不懂......”

    三年前她是清风斋里名存实亡的薛夫人,如今她是承天殿中独揽圣宠的云夫人,一个是枯蓬断草,一个是宠柳娇花,皆为笼中之物,不得自由。

    无论哪个身份,都非她所求,况且这些名分如何困得住她,又何曾让她稍微动容,她一定要出宫。

    “萱儿,我心里没有你皇兄,至于夫人这一头衔,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云乐舒看着君亦萱惊诧的表情,伸手去握她的手,“于你皇兄而言,也没有任何意义。”

    君亦萱突然很怀念从前那个莽撞娇气,喜欢便笑,不喜欢便闹的云乐舒,至少她可以看懂她,可现在,咫尺之间,云乐舒就在面前,却似深渊一样让人难以捉摸。

    “那你要去找......”君亦萱没敢说出那个名字,从她开始接触云乐舒,这个名字都被君亦止勒令加入死都不能在云乐舒面前说的名单内。

    “我师兄他叫云浈。”亲口说出这个名字,不觉连眼睛都含着泪。

    什么兄妹乱伦,违背世理,她不管,她就是要奔赴于他,要与他生死与共,厮守一生,既然老天让她清醒过来,便是又赐予她重新去追求幸福的权利,她顺天意而为之,有何不可?

    “可是皇兄对姐姐,就是嬷嬷从前说的那种......丈夫对妻子的好,姐姐你不能为了他留下来吗?你若走了,皇兄会有多难受啊。”君亦萱不懂,为何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亲昵得与夫妻一般无二了,云乐舒却忽然变得如此冷漠无情。

    “萱儿你还小,以后你就会懂了。”云乐舒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等你有一天爱上了一个男人,你会觉得其他的人再好,也不及那个人一分一毫。”

    君亦萱似懂非懂地咀嚼着云乐舒的话,云乐舒怜爱地摸摸她的头,与她耳语,“萱儿,你是我在这宫中唯一的朋友,你要帮我保密哦,若我得到幸福,你也会开心对吗?”

    君亦萱见她微红了眼睛,神色坚定得仿佛戏文里的七仙女甘愿为董郎剔除仙根那般,一时深受触动,认真地朝她点点头。

    纸鸢飞得好远好远,几乎融进了那水色的天空里,风越来越大,云乐舒若有所思地伫立着,忽然说道,“飞兰,把线剪了,让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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