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么做,其实是王上的意......”
云乐舒收回匣子,淡声打断道,“如此,我便不强求慎怀大人收下了。”
慎怀见她不买账,不再多言,闲话几句便去监工浴房改造的事。
薛芳伺候她用膳,犹豫一番才说,“娘娘,方才她们收拾的时候将结心扣收走了......”
云乐舒持箸的手一顿,平静道,“我知道了。”
......
云乐舒的物件尽数被搬到次间,次间有个小轩窗,正对着一面粉墙,墙边有数竿长叶苦竹,竹影与墙上苔痕相影,虚实难辨。
她就那么倚在窗边看着风吹竹竿。
天际渐渐飘起雪花,黛色瓦当、青色竹叶上慢慢落了白。
竹子最是耐寒,冰天雪地里依旧苍郁繁茂,笔直的竹节永远透出刚劲不屈的品格,气节与风骨不会被风雪压垮。
她的脊骨却早已垮了。
她在窗前听雪敲竹,薛芳不敢再让她受寒,便劝她关窗。
云乐舒素白的脸露出几分哀求,“薛娘子,我胸口闷。”
薛芳心里难受,就挪了两座暖炉过来,又取了件貂毛裘衣给她披上,好歹给她留出了一方安宁。
晚膳过后,司衣局的人送来新制的衣裙让云乐舒过目,云乐舒兴趣寥寥,瞥过一眼就脱了鞋袜上床就寝。
飞雪有声,雪洒竹叶,淅沥萧萧的声音格外催眠,见云乐舒有了睡意,薛芳熄了灯,退出房外。
云乐舒半梦半醒,听得门扉吱呀一声,泄入凉风一缕。
她还未清醒过来,便被一股酒气呛得连连咳嗽,一个高大人影掀了床幔进来,挤进她的被窝里,旋即按住她,不由分说地吻她。
乍然被人侵犯,云乐舒受了一惊,下意识扭身挣扎。
只一瞬,她反应过来欺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谁,夜色朦胧里男人轮廓分明,表情却晦暗难辨。
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哪怕在黑夜里,也让人无端生出骇意。
男人的动作不知轻重,满是袭夺之意,勾起昨日被作践的一幕幕,云乐舒忍着身上疼痛,抽出手甩了男人一个耳光。
岳暻楞了一下,随即被激怒,长眸里的暧昧陡然散去,只余放浪和发泄。
他一句话也不说,用男人绝对的力量优势,剥去她身上衣服,抚弄她的皮肉,将她的抗争无声镇压。
他能感受到她的不情愿,也知道自己这般并非君子所为,可是他管不住自己最本能的身体诉求。
他怨她,却也渴望她。
他气她,却想靠近她。
他满身戾气,心中百感杂糅,一团愤懑的气在胸腔里冲撞不休,而她的身体就是最好的纾解口,他需要她。
留连时有限,缱绻意难终。
他在她身上胡天胡地地逞弄,终于遂心快意。
夜色下美人鬓乱发散,琼脂白玉般的身子微微颤栗,纤细的手儿无力地抓着身下锦衾,蜷着身子往被子里缩。
他用发烫的掌心轻轻抚她冰凉的侧脸,她扭头躲过,侧过身躺着。
谁也不开口说话,方才那荒唐的动静便换成了一种消沉的阒寂。
岳暻半晌之后从床上起身,理了理身上弄乱的衣服,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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