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沁，你别灰心，林霏那张脸没什么用的，这么多年了，她不还是没火吗？”
“她背后那金主，估计也是厌弃她了，不然资源怎么又会这么差！”
冯沁听到“金主”二字，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说实话，在娱乐圈，背后有靠山有金主这件事，并不奇怪。
这种事情，圈外人不知道，但是，她们圈内人，都是熟视无睹的存在，甚至在日复一日的循环中，把这个行为给合理化了。
不过，林霏的年龄，实在是太小了。
圈内确实有那么几个变态的人，但是冯沁也没有在他们那边听过关于林霏的什么消息。
再加上，冯沁也打听过，林霏这个人，这几年在娱乐圈的处境，特别特别地惨。
当然，这也是俸兰的手笔，压榨廉价劳动力的方法。
利益交换，大家心知肚明。
林霏在上了那个选秀综艺之后，小火了一下。
但是恒星娱乐当时也分析过，这个摆烂刷题的人设，是自然流量，根本不是什么资本运作。
所以，她的金主，是谁？
冯沁目光犀利地看了一眼俸兰。
她是林霏的经纪人，又这么振振有词，大概率是知道实情的。
不过，既然她林霏是有靠山的，俸兰这个人精，不仅不把这个艺人牢牢抓住，反而是和她起冲突，把她送到别人经纪人手下，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冯沁的地位，可比俸兰高多了，她直接发问：“你说，那林霏的金主，是谁啊？”
俸兰一下子沉默了。
她是真不知道。
这代言，简直就跟天降下来一样啊!
她当时也是很费解，简花集团“墨山”的香水代言，怎么就会落到林霏头上。
她也不知道，她也不敢问。
想起林霏的经历，简花集团的那位公子，张一澜，就是林霏那个综艺节目的导师。
她只是猜测，浅浅猜测，可能是在录制综艺的时候，两个人眉目传情，发生了什么……
或者说是，想发生什么，但是还没有发生……
不管怎样都好，当时俸兰对张一澜身边的人旁敲侧击，可算是打听出来了。
张一澜，对林霏，是很有兴趣的！
所以，她才组了那个酒局，在林霏的水里下药，被迫让她去爬床。
但是，到最后，两个人貌似什么都没有发生，张一澜也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当时，俸兰还以为，张一澜还算是什么正人君子，犯罪未遂的那种。
结果呢，就这短短几个月，有一个未成年粉丝爆料他草粉，在微博上放出大锤。
张一澜一开始还嘴硬，还去报案粉丝敲诈勒索，到警察局走了一趟。
后来，事情逐渐发酵，张一澜基本就是被石锤了。
界内的各种代言，电视电影，综艺，一个个都开始封杀他了。
反正，他现在是完全在荧幕上销声匿迹了。
至于他如今在干什么，有没有受到什么处罚，俸兰可不知道。
一看就是简花集团在背后有什么动作，把消息锁的死死的。
俸兰也不会主动去联系这个张一澜。
倒不是因为知道这个张一澜有多厉害。
就是因为不知道这个张一澜的底细如何，他在简花集团里，扮演什么角色，未知神秘，才可怕。
总之，俸兰又不害怕张一澜会看上自己，她只是一个半老徐娘罢了。
她不去招惹张一澜，张一澜就不会上来招惹她。
冯沁看俸兰一脸难色的样子，说道：“切，神神秘秘的，你当了这么多年经纪人，连这个都搞不清楚吗？”
“唉，没搞清楚就算了。别管那林霏怎么样了。”俸兰自认自己是说不过冯沁的。
自己只是一个经纪人，冯沁可是演技老辣的老演员，恒星娱乐的头牌，要是得罪了她，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
“我就要管那林霏！我就是看她不顺眼！”冯沁的眼神中，透出了一丝冷冽和阴鸷，“不就是那孙国安的电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谁不能演啊？”
“你是说……”俸兰看着冯沁的脸色，张口试探道。
“对，最近也没什么好剧本，我就去找那老俩口的电影来演演，让大家看看我的演技有多好。”
说这话时，冯沁的眼中充满了自信，甚至有些傲慢。
她一没颜值二没身材，能够在娱乐圈混这么久，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和流量小生拼演技讲资历，她还真没怕过！
“你去帮我联系一下孙国安和刘景吧，就说我想去看看他们的新剧本。”冯沁对俸兰说道。
俸兰也就听话照做，想办法去联系上孙国安和刘景。
林霏和程霜出了公司大门。
保安还没换班，看着这两个进来时为难过的小姑娘，心中自己觉得尴尬，灰溜溜地站在一旁，目送她们出去了。
林霏走出公司大门，蓦地有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不知道去哪里。
程霜知道明天可以去跟着林霏试镜，见到自己平时见不到的新东西，心中除了高兴还是高兴。
她挽着林霏的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大商场，说道：“走，我们先去吃饭！”
林霏和程霜便去找了一家不错的中餐馆，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便开始畅聊人生了。
“高考完之后，感觉好自由啊，又感觉好空虚，没什么事做。”程霜望着窗外蔚蓝的填空，搅动着刚刚点的冰粉，百无聊赖地说道。
虽然是夏天，街边还是有些树，看起来光秃秃的。
程霜伸手虚空地去碰了碰树冠。
秃树细瘦枯萎，她的左手举着，就像是左手按捺住天空，右手拿枝铅笔画上去的一样。
说着，程霜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的林霏，她正在看着自己，很认真地倾听着。
“霏霏，你倒是不迷茫不空虚了，但是不觉得累吗？”
“我们怎么说也是累了高三一年啊，你就一点都不想休息吗？”
“高三那作息，唉，我每天的愿望就是，赶紧放我一天假，让我在家里面睡觉吃饭看电视！”
林霏看着一脸感叹的程霜，思绪也被勾回来了。
她不算是一个真正的高三生，自然也没有那么多愁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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