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做的笼子,看起来漂亮,又坚固,只是没有自由,还是不是要面临死亡的危机……怎么样,也算不上一个安居乐业的好住所。
她本以为那些女孩之中,无一人有她这样的想法,可进入,在夜里,在阁中,在一个她觉得最不可能说出这样话的一噶女孩口中,她竟听到了自己的想法。
说不欣喜是骗人的。
只是此时状态,她在强,靖榕在弱,她在暗,靖榕在明,若是此时她喊上一句,靖榕可就没法善了了。
——她分不清此时靖榕口中所言是真是假,只是觉得这个女子,别样的成熟,别样的聪明,也……别样的可怜。
一瞬间,她竟放开了所有的防备,就这么看着她。
——虽然黑暗中,看不到对方的脸。
靖榕将话说出后,便不再言语,她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话,却未将后面的话说出——她心中虽是这样想的,却没法这么做。陆廉贞要她所做之事,她便是失去自由,也是要做到的,做完那事之后,陆廉贞便放他自由。
只是那时靖榕到底是死是活?
“你说的,可是真的?”韩星柯问。
靖榕回答道:“字字是真。”
字字是真,拼成的句子,也是真的,只是还有半句话,没说出口。
韩星柯将手中断剑放下,对靖榕缓缓说道:“我并非真的信你,这宫中人心叵测,若是句句都信,我迟早是要死无葬身之地的。只是你愿说出这样的话,我便假装你是有那样志向之人吧。”
韩星柯虽嘴上这么说着,却隐隐希望靖榕如她所言,确实是个有与她相同想法的人。毕竟这宫中孤寂,若是有人能说说话,便是最好的。
若更进一步,两人能相互扶持,一起逃出宫中,那便是好上加好。
黑暗中,靖榕听到韩星柯将匕首放下的声音,这才微微松出一口气,可人一放松,肚子就开始饿了。
听到靖榕肚子的叫声,韩星柯“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
她也不嫌累赘,抹黑走到床头,敲了敲床头金钟后,只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轻轻脚步声后,外面便传来了锦绣轻弱的声音:“主子,您有什么事情?”
韩星柯也不点灯,就着黑朝外面喊道:“锦绣,替我煮一碗粥来,我饿了。”
只听到锦绣说了一声“是”,便缓缓朝外面走去。
不多时,就拿了一碗粥来。
锦绣端着粥进了屋,房门打开,外面皎洁的月光照了进来,弄得大厅一片白茫茫的,靖榕躲在里屋之中不出声。
锦绣正要点蜡烛,却被韩星柯制止:“今夜月色明媚,何让一片烛火辜负了这一片星月,锦绣,你且把粥放下,等会来取,我想就着月光,一人独食。”
锦绣知道这个主子有些奇奇怪怪的点子,只是对下人却是极好的,总是将他们当做亲人对待,一点也没有架子,所以虽是觉得奇怪,但也并未说话,只是福了福身子,就慢慢退下了。
锦绣退下后,韩星柯将门关上,又将粥端进了里屋卧房,只见里面暗黑一片,看不到人,便摸到梳妆台上,打开一个化妆盒后,从里面拿出一个半个拳头那么大的夜明珠。
顿时屋内发出一阵柔和的亮光,将黑暗全部驱散了。
这时韩星柯往四周一看,却发现靖榕不在了。开了衣柜,又找了床底下,还将帘子都掀起,却不见她人影。
她想了一想,又抬头一看,却发现靖榕竟正躲在她的房梁上,微微发呆。
韩星柯将夜明珠当做暗器,一把抛掷向靖榕,靖榕亦不含糊,仿佛早已料到一般,将那夜明珠稳稳拿在手里,又轻轻一跃,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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