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绽放的芙蓉依旧从容端庄。
“夫君,等有一天你也有了想要得到的东西,自会明白妾身心中的不甘。”
次日。
太阳已经升到了正空,医馆上空飘浮着各种叹息声。
“哎!”
戚月捂住耳朵,丢了两坨纸团砸在了绿芽和那马夫头上。
“你们两够了,耳朵都要起茧子啦!”
“就是,绿芽、洪叔你们安静一会儿吧!”
今日来值班的华文、朱武,站在店铺两旁,深表自己也是受害者。
“小姐,这没人来看诊就算了,怎么来找活计干的都没一个,你倒是想想办法呀!”
“就是啊,东家,那马厩都洗了三遍了,连糖葫芦也刷了两遍。”
面对绿芽和马夫的控诉,戚月也很无奈。
她难道不慌吗?
高薪居然在这聘不到人。
“红袖呢?”
“她去琼花楼给您抢人去了。”
华文刚说完,红袖就一脸疲惫的回来了,绿芽赶紧给她斟了一杯茶。
红?端起一口见底。
“县主,奴、真的尽力了,那老鸨骂人太凶了!奴骂不过。”
戚月揉了揉太阳穴,心虚涌了上来。
完了!红袖小姐姐才跟她多久,性子已经全然变了样。
“既然没人来应聘,那先去干别的事吧!!”
她干劲十足,几人却一脸颓废。
“红袖你带着启望去看看前些天顺子打听的那几个村庄,价格合适的话先付定金,记得签字画押啊!”
“华文、朱武,你们和洪叔去周围各大药庄转转,看看有没有要转手的。”
有了事做,几人萎靡不振的情绪转换成了精神抖擞,自觉列队出发。
绿芽指了指自己:“小姐,那我呢?你又不回府住,府里光秃秃的也没什么事做。”
戚月不客气的在她脑门上一弹:“你给我找的人呢?伢婆到现在都没把人送来。”
绿芽自知理亏,捂着额头笑着跑了出去:“奴这就去伢行。”
“傍晚后在府邸等我。”
“好的,奴办事小姐放心。”
戚月眯眼看了看日头,她只能估算个大概,至于几时几刻全靠盲猜。
医馆大门紧闭挂上了暂停营业的木牌,为此引来不少看笑话的店家。
戚月没作搭理,骑着小胖驴在众人仰望中出了门。
溪水哗啦啦的流,一棵歪脖子树下,少女卷着裤腿手持竹竿紧盯着水里的鱼儿。
连续数下均以失败告终,原本以为她会就此放弃。
下一刻却抛掉竹竿,徒手抓鱼。
不一会儿功夫一条大草鱼在她手扑腾,溅起的水花湿了发。
见鱼要溜,她往岸上奋力一抛。
吧唧——
鱼撞上了树桩,咽气。
姜予安捡起面前的草鱼,转身到河边处理,很快鱼就架上了火堆。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戚月一脸懵逼的上了岸:“还生了火?”
姜予安把鱼翻了面,淡定如常。
“你费力抓它,不是为了烤炙而食?”
“的确如此,还好你来了,我那手艺只会杀鱼不会烤。”
戚月盘腿后知后觉,他们好像不是来烧烤郊游的吧?
“不是去暮色阁吗?”
“我们约的是未时,现在刚好午时二刻,吃完鱼正好。 ”
戚月手撑着草地,晃着脚丫子上的水渍,随意问起:
“你怎么知道我会早到?”
“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你不认时辰。”
“那次是个意外,你给那烟花是自己炸的,自己炸的!”
姜予安拾起石头上的鞋袜递上,别扭地移开了脸。
“穿上。”
“我脚可是天天拿艾草红花泡的,不但没味还香香的好不。”
戚月一边嘟嚷,一边穿起了鞋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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