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的话还未完全出口,铭恩堂外便传来了一阵焦急的呼喊声,随后一个家丁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
陈显荣面露不满。
一旁的管家全喜见了,冷声喝道:“嚷什么嚷,没见到老爷正在招待贵人吗?有什么事出去说去!”
说罢,便要带那家丁到一边去询问。
薛大老爷见状,插话道:“不用在意我,还是大事要紧。”
“谢谢兄长。”
陈显荣连忙道谢,然后给全喜打了个眼色。
后者马上领悟,冲着家丁道:“还不赶紧谢谢大老爷?”
那家丁这才后知后觉的跪倒在地,向薛大老爷磕起了头:“谢谢大老爷饶小的冲撞之罪,谢谢大老爷。”
“行了。”
薛大老爷挥了挥手,道:“起来吧,有什么事与你家老爷说便是。”
跟着,他站起身来,就欲往外走。
陈显荣见状,急忙阻拦:“兄长,我能有今日全赖兄长当初善心,我陈家没有什么事是需要兄长避讳的。”
说完,不等薛大老爷离开,直接看向了那个家丁:“你是叫恩福吧?全喜的侄子?到底是什么事这么匆匆忙忙的?”
全喜闻言,赶紧告罪道:“老爷,是小的没教育好。”
说着又踹了恩福一脚。
陈显荣眉头微皱,不耐道:“好了,让他把事情说完。”
“是。”
全喜退到了一侧。
恩福神色慌张的说道:“老爷,不好了,门外面聚集了好大一群百姓,看架势似要冲击我陈家。”
“嗯?”
陈显荣愣住,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恩福缩了下脖子,怯声说道:“据说是咱陈家的谁打死了他们中一个孩子的父亲,然后那些百姓各个都是气冲冲聚在门口,要老……老爷您,您给他们一个交代。”
恩福偷溜进来传信时只听了个大概,便自以为是李涉得父亲被打死了,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围着不是?
而他这一番话却是吓懵了陈显荣。
打死了人?
还是我陈家打死的?
这还得了!
“嗡!”
陈显荣眼前一黑,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幸好一旁的薛大老爷见事不妙伸手扶住,不然门外面的事情还没解决,家里又要出事。
“呼!”
好半晌,陈显荣才稍微恢复了些,但嘴中却依然喃喃自语:“打死人了?怎么可能呢?我陈家坐在滁县,一直都教导要与人为善,怎么还有人敢做出这般事来?”
我会试又要怎么办?
陈显荣一脸愁态。
在大周朝,打死了人说不大也不大,说不小也不小。
说不大,是像薛家这般的人物,薛蟠打死人后,连关系也无需要找,那贾雨村知晓了护官符之后,只是寥寥罚了些银子便把事情囫囵了过去。
说不小,是指陈显荣这种一般的举人家里涉及到了命案,那破财只不过是小事,真要影响到他的会试,那一切可就全完了。
“慌什么?!”
见陈显荣失了方寸,薛大老爷眉头一皱,喝道:“圣人言:轻则失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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