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拿不到工资的码头工人,反正他们满脑子只想着自己的工钱!反正早晚会演变成暴力tx,成为扰乱社汇安定的渣滓吧!监狱里才是适合那些人呆着的地方!妈的,那些蠢猪把我胡子都抓下来了!”
午夜屠夫狠狠地吹了吹他并不存在的八字胡,低头盯着埃莉丝的眼睛,道:“我很讨厌你的眼睛,埃莉丝。一直很讨厌。就像是年轻时的我,自诩为正义,却缺乏行动能力,畏首畏尾的,放任眼前的罪恶孽生!”
一无所知的眼神……
容易满足的人……
并不像我这样……肩负着拯救世界的使命,不用像我一样,被迫着去杀那些该死的人……
真让人,羡慕。
真他妈的羡慕!
“……你……你的所作所为才是罪恶吧,你杀了他们……你杀了十一个人!”埃莉丝艰难地从嘴里吐出话语来。
“哈哈,而你只知道十一个人。”
佩斯笑容惨白:“他们的死,也是为了更大的良善,他们活着,后面只会有更多的人死去!更何况,他们之中大部分都是该杀千刀的罪人!法律无法审判他们,那便由我来审判!”
“就像那家伙一样!”
午夜屠夫突然指向一个方向,那边偷窥中的艾里弗被冷不丁地一指,头皮一颤,顿时缩回了脑袋。
“咳、咳咳——”埃莉丝咳出几口鲜血,毫不屈服地回视对方的眼睛:“盲目的正义,只不过是暴政罢了!你一个人的暴政!”
“呵呵,或许吧……”
抵住警督锁骨的手掌慢慢往上移动,最终一把扼住了埃莉丝的喉咙:“但区别在于,我拥有贯彻它的力量,而法律没有!”
手部的力道陡然增大,几乎要把喉管扯碎。
就在这一瞬间,“叮叮叮!”烟雾报警器的铃声猛响,水从头顶上的消防喷头涌出,瞬间将室内也纳入了雨幕中,唯一那盏本就摇摇欲坠的煤气灯也砰一声破碎了。
“踏踏踏!”
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踩水声,午夜屠夫毫不犹豫地掐起埃莉丝脖子,将她扔了过去。
“呜哇啊!”
被重物砸到的男人发出惊恐的叫声,那竟然是艾里弗!
佩斯心底升起一丝不妙,黑暗中他并不能视物,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扑腾着翅膀朝他飞来。
他直接一拳轰出,可那东西却毫无阻滞地穿过了他的拳头,直扑他的胸口而去,同样毫无阻滞地穿胸而过!
“咕!”
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自手腕和胸口处传遍全身,就在这个间隙,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忙忍着痛扭过头去,却只听见“噗”的一声,白茫茫的气体立刻糊了他一脸!
“咳咳!咳咳咳!”
男人捂住眼睛剧烈地咳嗽起来,是灭火器,是该死的干粉灭火器!
他眼睛剧烈刺痛着,几乎睁不开眼来,但袭击者可不会就此放过他。
很快,先是四肢关节处传来被利刃刺入的痛感,温热的血液在皮肤上移动,随后是脖子被绳索捆住的触感。他立刻大吼一声,扭动着四肢,毫无章法地挣扎起来。
“磅啦!”
轻松闪过对方无力的乱拳,安杰丽卡一把拽住他的衣领,狠狠地将他脑袋撞到最近的玻璃上,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将他推到落地窗外的露台。
午夜屠夫强忍着刺痛勉力睁开眼睛,却只见到暗沉沉的天空、劈头盖脸砸下的豪雨、还有安杰丽卡诡异的红瞳。
他试图站起身来,但脚后的阿基里斯腱似乎被斩断了,他又一次摔倒,下巴还吃了一记用尽全力的足球踢。
“啪踏!”
大脑在震颤,地面在摇晃,剧烈的脑震荡让他眼冒金星。
安杰丽卡将套着他脖子的绳索另一端系到露台的圣母装饰柱上,毫不犹豫地将这个杀人恶魔推下了楼。
“嘭!”
巨大的落地声,连在六楼的她都能清晰听见。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这根从工具室找到绳子足够长,让他不至于吊死在半空中。
安杰丽卡深吸口气,握住绳子绳降下楼,在一层屋内几个过于好奇而没有离开的护工惊恐的眼神中,一脚踩住了午夜屠夫的脖子。
“杀了这么多人,你杀爽了吗?”
“你——”男人张了张嘴,这个高度似乎还不足以要了他的命。
啪!啪!
不等男人回答,她跨坐在对方的胸口上,一拳又一拳地砸到他的脸上,力道之重直接砸飞了他几颗门齿,连少女的拳头上也是鲜血淋漓。
一拳!两拳!三拳!
揍了不下二十拳后,喘着粗气的侦探终于停止了输出,看着奄奄一息地男人,从湿透的斗篷内拿出一支针管,轻轻弹了弹内部透明的溶液,对着男人脖子浮现的血管扎下。
“这是强效麻醉剂,我从药理室找到的,浓度是一般用的十倍,连马戏团的大象都能瘫痪。”安杰丽卡语气冰冷,解释只是出于喋喋不休的习惯。
“杀……杀了我……”
男人嘴唇动了动,他干涸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眼皮却不动不动地,不知是否失了明。
啪!
少女咬着牙又给了他一拳,打飞了他嘴里的最后一颗门齿。
“在这里杀了你的话,那就是我个人的复仇了,正义也就失败了。”
她提起男人的衣领,直视着他的眼睛,茜红色的眼眸中,怒意渐渐平息,只剩下冰冷:“放心吧,你会死的,所有人都想杀了你,你会死在万众瞩目的绞刑架上,死在你所看不起的‘法律’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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