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带着酸性的酸雨。
前者贪欲图生，后者草木凋零。
“不找了。”她已经找到了现世安稳，前世如烟涣散，不必强求。
“不…不找了？”虞瓷耻于自己的卑劣，竟然会因为对方放弃千百年执念而心生雀跃。
下一秒又有些疑虑和恐惧，她怀疑是不是因为和自己绑定命咒所以无法续缘，恐惧于鬼怪放下执念，只有死路一条。
虞瓷没有问出口，只是欣然接受着和对方贴贴，来到定制的服装铺子拿货。
那是八套不同时期的女子袍服，虞瓷查阅无数资料，一一对照着画的服饰图样，然后布料采购，专业绣艺大师，专业制衣师。
花了将近八十万，一件十万块钱，不可不谓阔气。
当然，这也是因为她现在有钱了，是有钱银！
拿到衣服之后，虞瓷在上面用透明的胶墨绘制符箓阵法，袖口平安扣换成自己制作的阵扣，腰间配上一块环玉。
法指灵火！
起！
衣服被一点一点用灵火舔尽，变成鬼怪可以穿上身的护体衣袍，黎绛总爱夜里出门，她怕她万一遇上了比她强的敌人，有自己做的阵法在，还能护住一两道攻击。
而且这衣服还能稳固魂体，对她百利无一害。
眉间点雪，阴冷指尖碰上眉心，睁眼看见了穿着孔雀绿上下两襟片式百褶长裙，长发如瀑，眉眼含星的黎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美呆了！
“等等，还差一点！”虞瓷扑上去按住对方，随后翻出了黎绛送自己的一些古墓首饰，这些应该是她生前的东西，如今佩上恰好。
绾青丝，束冠发，窈窕淑女，虞瓷好求。
“黎绛，你真好看！”虞瓷指尖捻着那一缕鬓角，将她安放在黎绛胸前。
“你喜欢吗？”黎绛诱道。
虞瓷面色顿时红云翻涌，不知所措推开对方，是试探？还是拒绝？
难道自己表现出来那么明显吗？她不就是喜欢盯着对方看，给她买食物，买衣服，找她说话……
虞瓷不敢细想，原来她一直这么没有边界感？
她的问句像是一场盛大的审判，她已经被十字架束缚住了，圣水侵袭而来前一秒，究竟是谎言会让她逃过一劫，还是真话宣告她堕入地狱？
“喜欢…的。”
虞瓷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逃避无法解决问题，她正大光明承认了，就算她不承认，一百多迈的心跳也早已把自己出卖了个彻底。
面前阴气暴涨，原本固定好的发饰落到地上，整个房间被遮天蔽日的阴气挤压的没有一丝缝隙，黯淡无光。
虞瓷眨眨眼，怎么了？
随后在昏暗中，一抹凉意吻上唇角，是黎绛。
她睁大双眼，好似被巨大的惊喜砸晕过去。
“黎绛！”
“静言。”刚刚的轻吻好似先头兵，试探一下态度，发现这城墙若如纸屑后，毫不犹豫开始攻城略地。
虞瓷眼前一片混沌，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好像要从胸腔里面跳出来了，在这个房间，唯有她一人的心跳，如雷贯耳。
与鬼拥吻，竟是这般。
眼前光线再度投来，阴气收敛，身上被一个明眸皓齿，满眼浮光的美人给压住了。
“你…”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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