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二凤面前:“老臣拜谢圣人此次圣恩,我一家能与天家贵胄同度端午,真乃我苏家三生有幸!”
二凤顺势喘了一口气挤出自然的笑意:“老爱卿无需多礼,你为大唐鞠躬尽瘁多年,朕不会忘却任何一个为国为民的肱股之臣。”
二凤的言外之意很简单,那就是苏亶身为秘书丞平日里大的功绩没有,所以没什么存在感和亮眼的事迹,但二凤念及他毕竟年纪大了,所以只能给出这样的一些小恩惠。贞观廉政风气盛行,举国上下清明一片,有功则赏有过责罚,一码归一码,不存在后面的酷吏陷害。哪怕是所谓的世家,在贞观时期也几乎都是真真切切的君子风范,只不过因为利益不同所以和二凤父子不对付罢了,但人家能耐和功绩放在那里,该尊重的还需要尊重。
二凤转而看向苏亶一旁的一位妙龄女子:“这位想必就是老爱卿的令爱千金了吧?”
苏亶一笑,将女子推上前:“玫儿,快见过圣人、娘娘、太子妃殿下。”
苏玫屈膝行礼:“臣女苏玫,拜见圣人、皇后娘娘、太子妃殿下。”
二凤笑着点了点头,一脸满意,随即看向郑丽婉:“丽婉,为父觉得苏玫这丫头不错,你看要不在东宫为她安排一个位份如何?为父也就是建议,做主还是你们俩自己,为父不做强求。”
一时间,长孙皇后一阵恍惚和不解?老子给儿子找媳妇不是什么事情,但在天家...皇帝给太子找媳妇也说得过去,但一般都是正妻才对,小妾犯得着你皇帝为太子找?真要说为太子找小妾,那也应该是皇后和太子妃来啊。
而苏亶一家则有些不知所措,喜忧参半。
郑丽婉浅笑看向苏玫,随即评价道:“若为昔日殿下,此女命数多少足矣,然殿下之命自当错综。今昔殿下意欲为国争夺机缘,你之命格则微,若强行为之,也难有善终。善德女王命中为一国之君命格,如此尚且难以与殿下同行,你若愿意,本宫可以念及父皇之愿予你机遇。但...希望你做好准备,今贞观东宫非过往历朝历代之东宫,本宫或许不会为难于你,但是否入得了殿下之眼,全凭你自身造化了。”
郑丽婉的话说的很清楚。如果是曾经的李承乾,苏玫或许有那命数,但那样的李承乾命运不是如今的命数,没有天道说的两则卦象,自然也没有与天相争的由来。如今的李承乾命格之重,以苏玫的命数来看,很难有好的结局和归宿,因为苏玫会感到乏力和痛苦!李承乾和郑丽婉走的路,苏玫跟不上也追不上,大概率会被甩下,嫁给了李承乾如果追不上李承乾的步伐,那么结局就是哀怨宫中,郁郁而终。乃至,李承乾本身要的是能给他带来助力的女人,郑丽婉的能耐长安内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命中之贵天下皆知,和李承乾齐名,并肩天地大道的存在。善德女王,也是一国之主的命格,三人相较于苏玫来说,都是堪比泰山的巨无霸,这样的对比和太阳和萤火虫一般。
当然,如果是曾经的李承乾,那么也不会和郑丽婉有这一世的点点滴滴、恩恩怨怨了。乃至,善德女王也不会和李承乾有交集了。一个命格一般、命数平凡的太子,不足以牵扯郑丽婉、善德女王两人。
乃至,李承乾是否看得上苏玫,还得看苏玫自己的造化了。李承乾这个人,朝廷内外对他的评价和郑丽婉差不多,宛若天地一般,不以人情衡量,复杂到了极致,也简单到了极致,可以说是一个纯粹的矛盾集合体,根本无法琢磨他的想法和思维。
例如郑丽婉说的话,不建议苏玫进入东宫,但不明言,看在二凤的心思上愿意接纳苏玫,也不为难苏玫,这就很矛盾,前后对立,而这就是一种中庸平衡之道。你甚至不能说是郑丽婉的私心,因为无论哪一种观点都是掺杂个人、东宫、二凤、大唐、未来多方面因素的。
“大娘!”
李德志突然小跑而来,一下子扑进郑丽婉的怀里。郑丽婉笑了笑,摸了摸李德志的脑袋。长孙皇后也笑了笑,起身来到郑丽婉身旁,围着李德志嬉戏,多少减轻了长孙方才的郁闷之情。
苏玫纠结再三,报以苦笑摇头:“回圣人、太子妃殿下。臣女尤有自知,命格轻薄,无缘太子。臣女多谢圣人恩惠,然也相信太子妃殿下之言。”
郑丽婉开口道:“与你良配非为殿下,待你碧玉年华,你之良配自会出现。权当本宫为父之恩,全你此生安宁。”
苏玫含笑点头:“臣女多谢殿下!”
郑丽婉突然有感而发,感慨道:“自古多情忧愁怨,古今几何鸳鸯迹。红尘滔滔千万人,谁晓月老手中线?本宫与殿下,三千来世无一线,此生一线月圆缺。前后三千界,谁晓大千事?既来此,因已下。今生数十载,谁晓未来事?既相遇,君自品。好一个...自食其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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